56. 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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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还没有等到系统回复，巫九枫便从他们的叫喊声里明白了一切：

“佛子？好像有点耳熟啊，我是不是在哪听过？对了——”她忽然有了灵感，“我想起来了，之前在千仞派的宗门庆典时，是不是也来过一个佛子？和这一次的是同一个人吗？”

【是同一个。】

“怎么在哪都能遇到他。”巫九枫吐槽了一句，然后从人烟稀疏的地方上了岸。

在她走后不久，几名身披袈裟的僧侣来到了此处，他们站在岸边等候了一会儿，果然从夜色里看到一叶轻舟缓缓驶来。

“终于到了！”

有人振奋地提了一句，随后自知失态，转着手中的念珠不复再言。

那一叶轻舟很快便抵达了岸边，这时，岸上的信众已经被提前疏散了开来。

大家都怀着期待不已的心情看着这只乌篷船靠岸，从近处望去，这实在是很不起眼的一只乌篷船，船上的每一样物事都极为寻常，和传言中尊贵的佛子扯不上关系。

要不是船家的神态明显有异，谁也不会相信这平平无奇的船里面会有会有他们的最盼望的客人。

几名在岸边等候多时的僧人里有人遥声询问：

“敢问船中可是玄念佛子？”

灰色脏污不堪的船篷布被掀开，里面的人终于要从其中出来了。

大家都自觉屏住了呼吸，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名抱着孩子的妇人。

妇人没想到自己出来后会受到这么多的目光洗礼，不由羞红了脸，她立时垂头含胸抱紧手中的孩子，就要从船上逃开。

可临走前，她似乎又犹豫了一下，转身朝着船篷内的方向躬了躬身，从嗓子眼里挤出细若蚊蚋的一句“多谢圣僧”后，便用袖子蒙着脸上岸跑了。

这时船篷布又被掀开，出来了一个身穿黄袍的小沙弥。

沙弥倒是很镇定，见到如此多的人围观也很习以为常的样子。

他朝诸僧施了一礼，然后转身打起篷布，朝着其内闭目禅定的黑衣僧人道：

“师叔祖，我们已经到岸了。”

黑衣僧人闻言抬首，船篷内残灯如豆，照亮他眉心一点朱砂。

【宿主，您又走错了。】

深黑的夜幕下，系统不厌其烦地又一次提醒着。

【前往客栈的方向在您的左侧，您已经兜了好几个圈子了。】

“……”巫九枫冷着脸将身体左转，朝着预定的目标点前进。

前方转入了一条大路，路边有许多灯火辉映，行人如织，跟她之前在漆黑的小巷子所看到的场景天差地别。

“都这么晚了，街上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依照巫九枫对古代人的粗浅理解，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了晚上没有光照，他们不是应该各回各家各自休息的吗，怎么街上还到处是人？

她随意瞥去，前方左侧，有意名老者正在一处佛龛前合十跪拜；再往右望，有一名和尚正在讲经，他的身前围着几个听得认真的民众；街上的小贩高声叫卖的是经过高僧开过光的佛珠玉佩；路过寺庙时还时不时有人噗通一声对着庙门处三拜九叩……

这里的夜景比她去过的任何一座城市都要热闹。

【因为临近法会，街上的人便多了起来，当法会开始时，整座长风城整夜不眠，灯火如昼……】

在系统的叙述中，它大致讲解了伽蓝法会的流程。

法会一共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