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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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急救！”

“请救救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啊，好痛啊，妈妈！”

这样的喊声不绝于耳，一位又一嘶吼着的残缺身躯的军人被送到森林太郎面前。

“嗨嗨，好了好了，一会儿就不会痛了。”

森林太郎戴上口罩，外露出的双眼温柔地看向众人，但手上却毫不留情地割去病人们无法再使用的部分。

“因为那时麻药很紧缺，所以除了高等军官或者特殊情况都不能用呢。”

柯林斯听到森鸥外如此解释道。

一个相对矮小但引人注目的身影走入了画面，她那头耀眼的金发已经被泥土或是什么沾染得像是黑发。

她轻松地说道：“你这里还是这么忙啊，森医生，我的麻药份额还有很多吧...”

谭雅走到一位双眼被□□伤害后又被子弹贯穿左上臂的孩子，“给这孩子用上吧，随后就将他送回后方吧，”见麻药被注射，孩子的嘶吼声逐渐弱下，由于感受到平静，甚至陷入了深度睡眠，谭雅补充道：“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哈哈，真不愧是在战场上还会赞美上帝的白银呢。”森林太郎毫不留情地摘除孩子的双眼，就当做被清除的鱼眼那样扔在了托盘上。“义眼的份额也用在您身上吧。”清理过后，森林太郎将医用石膏粉注入了被红蜡片包裹的眼眶中。

谭雅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侧身支在军营内仅有的干净桌子上。

“哈哈，随便用吧。”谭雅拿起森林太郎放在桌上的巧克力，“哦，酒心巧克力，是军资吗？”

森林太郎拿出凝固的石膏递给一旁的护士，“将这份石膏给后勤部吧，记得记着谭雅长官的名字--那是家人送来的慰问品。”他换下脏的不成样子的手套，为谭雅解释。

“内人吗？”谭雅的表情就像是八卦的大叔一样。

森林太郎坐在他对面，拿起了茶杯：“是母亲，您要是喜欢就尽管吃吧，我并不喜欢甜食。”

一位有着金色长发的倩影从隔绝各医疗室的帘子后走出，她的托盘里各种损坏的肉块堆叠如山，“林太郎。”她将肉块扔给了被圈养在营后的猪。

“爱丽丝酱，你那边结束了吗？”森林太郎站起身，让爱丽丝酱坐下，自己讨好地笑着。

少女模样的爱丽丝将盛有巧克力的盘子推向谭雅，不满地对林太郎吐槽：“真是累死了，今天是什么愤怒大爆发吗！？”

“哎呦，爱丽丝酱~真是辛苦你啦~”

“为什么那时候的爱丽丝姐是长大的模样，姐姐她是逆生长人吗？”

柯林斯看向双手抱胸，生着闷气的爱丽丝问道。

森鸥外揽住爱丽丝的肩膀，“不是哦，因为爱丽丝酱喜欢现在这样啦~”

随后森鸥外就被爱丽丝狠狠踩踏了脚。

“即便是这样，也最喜欢你了，爱丽丝酱~”

画面离开军营，却切换到高空视角。

从帽子中散落的发丝扫过相机镜头，原来相机被绑在了某人胸前。

“啊，真是的...”某人吐槽的话吐出一丝就被收回，“啊，都忘了这个相机，毕竟吃人手短....”

“这是我请求谭雅长官帮助我录制的高空作战。”森鸥外解释道。

“不过听说森医生过阵子就要离开了，和这样知心的好友分别，还是有些难过呢。”

“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苍翠的树梢，清风拂过宛若绸缎般的草坪，谭雅正飞过一处野花丛，看不清的白点在花丛上飞舞，似乎是一种蝴蝶。

平静又宁和，好像她只是在空中漫步。

但影片中不绝于耳的炮声和嘶吼声将柯林斯拉回了这是一部关于战争的记录片。

画面终结于谭雅来到一处堡垒前，影片也终结于此。

森鸥外满是怀念、恋恋不舍地关上了电视，“真是一段青春时光。”他将弹出的录像带和其他带子放回抽屉，对柯林斯吩咐道：“好了，每周的影片时间结束了，该去睡觉了，柯林斯。”

爱丽丝拉着在电视被关上后昏昏欲睡的柯林斯走回卧室，在路过森鸥外时，柯林斯问道：“谭雅长官说结束的那个事件，结束了吗？”

森鸥外轻笑：“结束了。”

战争结束于森鸥外暴行，不过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柯林斯了。

见孩子们睡熟后森鸥外坐回了办公桌，“也好久没有和谭雅长官通信了呢，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沾了墨水，森鸥外在信纸上写下：“见信如故尊敬的谭雅·冯·提古雷查夫小姐...”

下次中原中也和柯林斯前去拜会田山花袋时，得到花袋加入了其他企业的消息。

国木田说着，因为担心好友的社会关系，强行拉着他去了自己的工作地点，结果他收到了offer，真的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