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白和江源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江兴怀知道他们今天要回来，特意给他们做好了饭、烧好了热水，让他们回来就能吃上热乎的，还可以洗个澡。
不过说是洗澡，乡下也没有大的木桶，就是用热水擦洗擦洗身体罢了。
但对于两天都在赶路的两人来说，这以及很不容易了。
“你想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谢书白把背篓放在地上。
“嗯？不一起吗？”江源有些懵。
当然不能一起，谢书白自己到不介意和男生洗澡，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现在他们是应该避嫌的。
“嗯，我看热水不太多，一起洗的话可能不够用，等洗完之后再烧一点吧。”
江源有点迷惑，他爹烧了一大锅热水，往常他们两个用起来是足够的。
善解人意的江源没有刨根问底：“那你先去洗澡吧，我先去吃饭。”
因为时间很晚了，吃太多可能会积食，江兴怀就只是热了些粥在锅里，见他们这对小夫夫商量好了，就陪着江源一起把饭吃了，留谢书白你人在屋里洗澡。
“儿啊……”江兴怀欲言又止。
“你和谢郎……”
江源看着他爹吞吞吐吐，觉得奇奇怪怪——为什么今天谢书白和他爹都这么让人迷惑呢？
“你和他已经有过……”江兴怀不好意思和自家的哥儿直说这些，眼神闪烁的暗示着。
江源突然懂了，一瞬间血气上涌，羞愤喊道：“爹！”
江兴怀见自己宝贝哥儿羞红了脸的样子，以为自己是把江源说不好意思了，连忙缩了缩脖子：“喝粥，快喝粥。”
谢书白隐约听见了院子中江源的喊声，一边好奇他们父子在讨论什么，一边往自己的身上抹着澡豆。
这应该是古代版本的香皂，是用豆粉加上其他各类药物配置而成。
澡豆与后世成块状的香皂不同，是干粉末的状态，闻起来主要是豆香，还有一些桂花的香气。如果不说，更像是可以冲水食用的豆粉，不知道会不会发生误食。
比起后世的香皂，这澡豆的清洁能力差了不少。
皂化反应是很简单的，简单来说就是油脂加强碱在一定条件下的反应，谢书白高中还自己制过肥皂，但在古代这些物质都可以用什么替代，还需要仔细斟酌。
现在累得不行的他只想把自己赶快弄干净，然后回去休息。
江源累的没什么胃口，喝了一碗汤就作罢了。
江兴怀的问话让江源也有些低落——他并不是谢书白以为的什么都不懂。
如果谢书白只是单纯的厌恶他、或者厌恶这个赘婿身份，而不愿意和他亲近，江源还能理解，可让他困惑的是，谢书白明明对他很友善，可却好像从不主动亲近他。
江源听着屋内的水声，心里生出了一个坏点子。
他故意小声地向屋内喊：“谢哥？我先进去了。”
细如蚊蝇的声音在水声的遮掩下微不可闻。
江源推开门，就看到光着上身、只穿着裤子的谢书白正洗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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