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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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心时仿佛能看到原清文睁着像小鹿一样的眼睛，粉色的嘴唇一开一合：”心时，我想养你一辈子。“

陶心时埋在他发丝间的手颤动了下，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声音：“啊？”

原清文蹭了蹭陶心时的手：“虽然现在还有些能力不足，但我卡里的钱会越来越多的。”

他把陶心时的手抓住，贴上自己的脸庞，目光灼灼：“我想养着你，让你去做任何你喜欢的事情。如果别人说你不好听的，我帮你堵回去，如果有谁认为你没有价值，我就告诉他们，你的快乐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价值。”

陶心时眸光晃动，透亮莹润，他的手指缩了缩，摸到了原清文柔软的耳垂，手指又是一缩：“可……你总会，总会走的。”

原清文歪头：“嗯？我走去哪里？”

陶心时放在膝头上的手抠着裤腿，顶着原清文可以萌化人的眼神，硬着头皮说：“当上ceo，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原清文温柔地问：“然后呢？”

陶心时声音有点哑：“然后，和一个很好很厉害的人……过完一生。”

原清文：？？？

原清文一下子坐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陶心时，许久，闭了闭眼睛，问陶心时：“我还能和谁过完一生？”

陶心时感觉自己快要哭了，心里又酸又痛，委屈巴巴地说：“不知道……我还没找到那么好的人……”

原清文咬了咬牙，用力地捏着陶心时的手，呼吸急促：“我有点，气到了……”

陶心时闻言立马手足无措地道歉，身体前倾，几乎也要蹲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原清文胸口像烧了把火，怒意反复冲撞。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词一句地质问：“你亲也亲过了，纽扣也送我了，我们还互相见了家长，你不打算对我负责……？”

陶心时：“……！！！”

陶心时伸出手拉原清文，像是要把原清文从很远的地方拉回来，语速急得要咬到舌头：“我没有！我不是这意思！但你……唔！”

原清文用力扣住了陶心时的双手，欺身把陶心时吻倒在沙发背上。

陶心时的脖颈在原清文的冲击下，仰成夸张的角度，颠倒的世界里只剩原清文深邃微红的双目。

原清文的亲吻向来温柔细致，今天却疾风骤雨一般步步紧逼，疯狂地攻城略地。

陶心时几乎产生了一种窒息的快感，他呼吸紊乱，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吸气还是呼气，只能无措地回应原清文，试图平息男人无端的怒意。

原清文咬了下陶心时的嘴唇，陶心时发出短促的哼声，生理泪水从眼角坠落，又被原清文有些粗暴地抹去。

原清文松开了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角泛着红，气息急促，声音颤抖，像是确认，也像是请求：“你喜欢我的，你回应我了，你不能不对我负责。”

陶心时双目迷蒙地吸气，嘴里喃喃：“我……我没有……想不负责。”

原清文眼神柔了柔，擦去陶心时唇上的水痕，一点一点地俯身抱住他：“我喜欢你，只想和你过一辈子。”

陶心时的脑子混沌，原清文的声音好像从天边传来，他很轻地“啊”了一声，突然收紧了手臂。

原清文的呼吸打在他胸口，陶心时的声音不大，引起胸腔的共鸣，像是有些不安：“你……还在气吗？”

原清文：“……”

他吞吞吐吐，像是想说什么，原清文几乎想要咬他一口。

理智尚存的原清文到底只是咬了咬自己的牙，硬邦邦地说：“想说什么？你说，我不气。”

陶心时“哦"了一声，语气飘忽，犹犹豫豫地问：“那个，你现在不是营业状态吧，那个协议……”

原清文再次抬起头来：“……”

原清文觉得他可能被气到了一个极点，所有情绪都仿佛突然消失了。

他气的想哭，又无奈得想笑。

因为他是陶心时。

只因为他是陶心时。

原清文慢慢地抬起手，轻触陶心时的额头：“你一直觉得我在营业？你……”他指尖轻推那个像是装满了水的脑门，同时听到了自己的笑声，“傻瓜。”

原清文抬起身体看着陶心时，心里溢满了一种奇妙的情绪，像是拨云见日一般，他捧着陶心时的脸，温声告诉他：“我很早就和你说过，没有那个协议我也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

陶心时这次认认真真地听了进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跳的好像要坏掉了。

又或者他已经坏掉了，在刚才被原清文亲得窒息了，他已经死了。

他脑海里闪过了一万个声音窃窃私语，要反驳原清文的观点。

但一个响亮的声音盖过了所有嘈杂。

它说：原清文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