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上交后的朱修文正等着石雨图的反应，却迟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一时也不知道他是否对自己的代价满意。
好在没一会儿，石雨图嘴角的弧度变深。
“这东西还算有用，勉强合格吧。”原本把玩的铜块被他往桌上一放，像个还算新奇的玩具。
石雨图将视线转移向朱修文，说：“我可以帮你，甚至能让你摆脱极封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见朱修文脸上绽放欣喜，他泼冷水道：“但是，这点东西除了保全你的命还不够支付你的未来。”
“如果你想获得自由，就要拿出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作为交换。”
“我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朱修文呢喃道。
一直被极封洗脑的他完全想不到自身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拿出来交换。
让他有些着急。
石雨图说出这句话本是想让对方自愿提出拿异能作为交换，但见朱修文怎么也想不到这方面，无奈主动开口。
“我希望你能将你的‘移距纵身’交给我，换取你的人身自由。”
这让朱修文更加迷惑，“这……异能无法脱离宿主独立，要怎么交给你？”
“不用担心，你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就好。”石雨图不打算和他解释，东西拿到手就好。
朱修文不是傻子，这个条件让他脑子忽然清明一瞬。
“原来……你邀请我们集聚在此是为了这个……”
石雨图只是笑笑，没有承认与否认，仿佛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想。
他指出一个事实：“除了这一身能力，你也没有别的用处了，不是吗？”
这句状似贬低的话没有在朱修文内心引起任何波澜。
他只是微低着头，沉默思考这一场交易的合理性。
但其实在场的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场不平等的交易最后只会是强者为赢。
“好，我答应这个条件。”不出所料的结果。
“可我怎么知道你在取走异能的同时会不会连我的性命一起取走？”
他现在处于绝对弱势的地位，对丧钟的手段一无所知，要怎么才能保证对方会遵守诺言？
对此石雨图也只是轻叹口气，悠悠说道：“没有保证。”
“什……！”
“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赌一把吗？！”他打断对方的不满，继续道。
“左右都可能会死，你来找我还可以说是双方平等的交易，等回到极封你就是待宰的羔羊。”
石雨图的话在朱修文耳边越来越清晰。
“难道这些年里他们对你做出的限制还不够多吗？”
朱修文的能力厉害，极封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何况这人自小就一直被极封死死掌握，像工具一样随手可弃。
他就不信那些在尔虞我诈里泡得骨子都黑了的人会不在朱修文身上做手脚，况且这些东西对方应该也清楚。
要不然现在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做这门生意。
如他所说，朱修文这些年的确被那些人换着花样折磨得不轻，他也隐约感觉到下一次来临之时，就是他丧命之日。
罢了，就这样吧。朱修文最终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原本坐姿挺直的肩膀随他放弃挣扎而耷拉下，只听他轻飘飘回答：“那就这样吧。”
“仔细想想我也没少因为这身能力吃足苦头，也算不上有多可惜。”
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失去的，现在都到了这一步，就跟丧钟赌一把吧。
至少比回去被抽筋拔骨来得痛快。
“放心，这个选择不会让你后悔的。”
对于回收元素迈出的第一步，石雨图对朱修文还是比较宽容，虽然就算动手对方也敌不过他。
他弯起双眼，欣慰笑道：“既然这样，趁着他们没来，你就提早离席吧。”
“回到你的房间，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睡一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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