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她,将姻缘一事做个了结。”望泱答道。
“如何了结?”
“让她决定。”
宋玉悲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倒是大度,不过你寻不到她了。”她转身回房,望泱往前迈了一步,拉住她的衣袖。
宋玉悲垂下眼眸,看向望泱抓住她袖子的手。
繁复的彼岸花图案摩擦他的指腹,宋玉悲看向他的手时,心间冒出丝丝缕缕的紧张,望泱慌忙松开手。
“为何寻不到?”望泱问道。
“自然是因为我没有法子。”宋玉悲眉尾一挑,“这般榆木脑袋,果真是人界的探花郎?”
望泱的脸霎时间红了,他讷讷地“嗯”了一声,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宋玉悲变出一块萤石,扔进望泱怀里,道:“明日寻家裁缝店,做身合适的衣裳,把身上这身衣裳洗好给我。”
望泱此时着一身深黑色直襟长袍,腰间束白玉鞓带,衬得他面如冠玉,鹤骨松姿。
“师父为何会有男子的衣物?”望泱问道。他穿上这件衣裳,意外地合身,若不是知道宋玉悲不会给他准备衣物,他差点就以为是她特意给他准备的了。
“你今夜的话有些多了。”
望泱大窘,一时间手足无措。
“这是我夫君的衣服。”
“不知师父的夫君现下在何处?”望泱未曾想过宋玉悲会有夫君,心中暗自诧异,忍不住问道。
宋玉悲瞟了一眼望泱,没有计较,抬手落在望泱的袖子上,她抚了抚面料上暗色的彼岸花纹。望泱直到这时才发现,他与宋玉悲穿的衣裳是一套的。
宋玉悲轻启朱唇道:“死了。”
望泱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道:“还请师父节哀,等买好衣裳,便将衣裳洗好,还给师父。”
“不用了,直接一把火烧了。”宋玉悲抛下一句话,不待望泱反应,红色身影在院内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了。
次日一早,相归便候在了宋玉悲的房门前,来回踱步。
他低声念叨:“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生意还做不做。”
宋玉悲在床榻上翻了几圈,耐不住外边人来回走动发出的声响,愤愤地起了身,穿戴好衣裳,大门一开,新鲜的空气涌进来。
相归眼睛一亮,拿着手上的纸条迎上去,“宋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宋玉悲淡淡地瞥了一眼相归。
相归脸上的笑止住了,只觉后背刮起一道阴风,知道是自己打扰到宋玉悲睡觉了,讪讪道:“宋姑娘,这是订酒的数目。”说罢,将纸条捧到宋玉悲面前。
宋玉悲扫了一眼,数目刚好是地窖里的存货,倒也不用特意去酿。
“酒的数目是够的,你找人来运送即可。”宋玉悲道。
相归面上一喜,“多谢宋姑娘。”心里却嘀咕,与人买酒,还没见过像他这般憋屈的。
望泱出门买完衣裳,便将酒馆的门开了,他见过宋玉悲招呼客人,又有顾灼华帮忙,因此客人来的时候,倒也应对有余。
宋玉悲进到铺面,望泱正端酒给客人,见着宋玉悲,恭敬道:“师父。”
顾灼华想起昨日的事,心中不由有些紧张,害怕宋玉悲再度追究起来。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宋玉悲没有翻旧账的习惯,况且她现在还需要一个人帮忙看店,嘱咐道,“劳烦顾姑娘在外头替我照看一下生意,望泱随我到地窖清点存酒的数目。”
相归在一旁看着,暗暗吐槽,这顾姑娘与她无甚关系,使唤人起来倒是顺手。
宋玉悲像是知道相归心中所想一般,视线突然看向相归,眉尾一扬,温声道:“相归大人。”
相归只觉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何事?”
宋玉悲道:“一同到地窖里去看一看吧。”
三人还未下到地窖,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香,宋玉悲顿觉情况不太对,往常就算有酒香,也不会这般浓郁。她加快脚步,下到地窖。
相归惊呼一声:“酒全都漏出来了。”
宋玉悲眉头一紧,这批酒罐是她从一水鬼手中购买的,当时她急着用钱,没有那么多钱来买酒罐,正好碰到这水鬼,说有一批酒罐,价格也便宜,宋玉悲看过酒罐的质量,虽然有些破损,但用来酿酒不妨事,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地窖与望泱以往见过的地窖皆不一样,这地窖几乎是整个院子的大小,两侧的酒罐摆得整整齐齐,罐口也被密封好,只是这满地的酒水,昭示着酒罐是坏的。
宋玉悲知道此时不是追究水鬼的时候,她越往里走,眉头就皱得越紧,随后拿起一罐酒,只听“砰”地一声,酒罐立刻碎成了数瓣。
“师父小心!”
望泱站在宋玉悲的身旁,酒罐碎裂的那一瞬,他几乎是本能地牵住宋玉悲的手,将她往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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