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生日

江袭明和樊朴拎着大包小裹辞别江父江母，一路无言，下了飞机直接各奔东西。

逃的主要是樊朴。

江袭明多少次试图叫住她，要跟她说几句话，都被她无情拒绝。她一路躲着、逃着，直到下飞机。

也正赶上t项目推进和收尾，江袭明忙到起飞，两人除了工作上的对接，全然没再多说过一句话。

江袭明无数次点开樊朴的微信对话框，打了好长好长一段段小作文，又被自己尽数删去。

有些事情，是不能在电话里说、在微信里讲的。

樊朴觉得心里很乱，有些事情不受控制地发生了。她没有想好该怎么应对，只能逃避。

两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也都很有默契地给彼此时间和空间。

江袭明已经习惯了等待，但这次，他想要的东西能等来吗？

樊朴每天下班把小圣诞杯子洗干净带回家，第二天早上再盛满一杯咖啡给江袭明带到公司。

其实每次做咖啡时，都忍不住想起江袭明的脸，还有……那个吻。

嘴角眉梢都是甜蜜。

但盖上盖子那一刻，又瞬间清醒。

这样反复的消耗，令她深感疲惫。

她的自救系统渐渐发出强烈的信号，她不该这样下去。

这日的早会一如平常，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江袭明有些漫不经心，甚至一度对着小圣诞杯发呆。

直到电话系统里突然乱入了一个女人的嘶吼声：“窦小童在吗？你和你同事都在吧，窦小童？王鹏活儿好吗，好睡吗？他让你爽了吗？你让他挺爽的呢，他没少给你钱呢……”

“啪”地一声，朱洛玉拔掉了电话系统电源线，终止了这令人窒息的声音。众人都忍不住看向角落里的窦小童。只见她惊恐地瘫倒，无声泪流。

“看什么看，散会，散会！”朱洛玉吼完直接赶人。

会议室里传来不同寻常的嘈杂声，樊朴禁不住站起身，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她做什么。

而恰巧此时有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一脸狰狞地从她旁边飞速走过，直奔早会会议室。

“您好，您是哪位，您找谁？”樊朴紧跟过去，但女人直接跑了起来，樊朴来不及制止，女人便直接打开门冲进了会议室。

刘婷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了独自瘫坐角落的窦小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窦小童跟前，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向外拽。

窦小童边哭着，边因为疼痛而发出惨叫，惨叫声引来了周遭其他部门的同事，这陡然的变故甚至令会议室里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女人一边拖拽一边叫骂，窦小童一边哭泣一边挣扎。

江袭明冲出来制止女人，其他男同事们见老板动手了，这才敢上前帮忙。而樊朴是第一个扑在窦小童身上，试图帮她松开头发的人。

女人一脚踹在樊朴身上，“给我滚啊，你知道这个女人多犯贱，多不要脸吗？睡已婚男人，当小三，下贱的鸡！”

樊朴根本没躲，生生挨了这一脚，手上动作也没停。

窦小童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她知道。但窦小童帮过她，她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女人见状则直接扬手要删樊朴巴掌，被江袭明一把拦下，其他男同事也一起帮忙把人拉开。朱洛玉则直接出门叫保安。

“你们包庇小三，有没有良知，有没有道德？”

“我是她的上司，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她会受到应得的惩罚。但你不能动手打别人，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江袭明不敢看樊朴一眼，他感觉到自己在情绪失控的边缘。

“你们查，你们现在立刻就去查！那女的包庇小三，搞不好自己也是小三！”

“嘣”得一声，江袭明知道那条勒住自己情绪的薄丝断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手的动作已经快出脑子数倍。

樊朴在他的手落到女人脸上之前，先抱住了他的胳膊。

“别这样，等保安来，等警察来。”她眼神温柔坚定，像一根定海神针，定住江袭明内心翻涌的巨浪。

见江袭明冷静下来，她放开他的胳膊，轻轻拍了拍，以作鼓励。

梁露不知何时站在旁边兴致盎然地看戏，点着头接了句，“有可能吼。”

“切，”连根针掉下来都能被听到的时候，高不寒说出的这个字简直振聋发聩，她双眸锁定梁露，眼神冰冷似霜冻，“闭嘴吧你。”

高不寒知道梁露，梁露也知道高不寒。高不寒是这个公司里，梁露唯一不敢得罪的人。

她哼了一声，愤然离去。

先是保安来把女人带走，然后是警察来做了问讯。樊朴表示没受伤，无需医生鉴定。问讯结束江袭明则直接把人带去了医院拍片子。

等候樊朴做检查时江袭明收到了姚建华发来的消息。

“听说我司前员工老婆去贵司抓小三，还把你秘书给打了。”

“卸磨杀驴，你可真够狠的。”

“哪有袭明总算计人心来得狠辣。”

江袭明懒得再回复，强者的世界，成王败寇，规则就是这么简单。

“你还没把你秘书搞到手？你再不搞，我要搞了。”

“你可能是在这个位置坐腻了。怎么，你老婆还不知道m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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