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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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崔砚反驳和思考的机会，就订好了时间，暮商铺了纸，就准备写信了，崔砚也不好留下来，转身就去了隔壁房间，思索着如何弄好暮商想要的地。第二天一早，两人也短暂的碰了头，就分开了，暮商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先县里先转了一圈，去了最热闹的市集，又去了茶楼，把县城里的热闹都听了个遍，才骑马回村。

暮商在县城晃悠的一上午，就已经被王大人的人注意到了，主要是他走在县里太过不一样了些，听下人的描述，好似和那天在县衙门口来接仲家村的人是同一人。王大人把这件事单独记了下来。根据当日仲家村里正和仲南的反应，应该是不认得高官显贵的。仲芒虽然与普通农户女有些不同，但也没有害人之心。王大人知道自己查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伤及性命，所以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敢妄加猜测。

另一边暮商骑马先去了镇上的大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把马放在了客栈的马厩，自己又去趁了旁边村子的骡车回村，一来是不想太张扬，二来是怕县里的王大人查到仲家村。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骑马的速度可比驴车快了两倍不止了，平时要走上一日的路程，现在赶在晚饭钱到了，到家后正好赶上仲芒开始做饭。

晚上等小麦睡着了，仲芒又去寻了暮商，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暮商把自己的信息同步给仲芒知晓。“等消息，若是能找到荒地，咱们就直接买下来，自己开荒种粮食，更放心一些。我在县里打听了一番，县城周围是有庄子的，寻机会去问问可有愿意卖的。可再买一处庄子种菜。另外要在县城里置一处房产，或者置个买卖，需要和县里的商户疏通一下关系。以后生意做起来了，得是名正言顺的。你若能担着更好，你本就是这里的人，若不能，我就找人来。”

仲芒一口就应了下来，她刚把将有和豆腐作坊做成，此刻还正是干劲十足呢。“我成的，种粮食和种菜和管事我都成，只是仲家村这边需要再商量。”

农户把地看得比命都重要。暮商更愿意开荒地，高产种子可以慢慢来，但不能直接给。“仲家村是普通农户，没人会愿意卖地的，但你可以和里正商量。”

仲芒有好几种想法，但不知道那个更加合适，既能帮到村子里的人，又不会让人有别的心思，生怕是自己帮了忙又没落到好。“我得想一想。”

“嗯，你可以想一想置什么买卖，过段时间会有一批人过来，有管事的有能工巧匠，人数不多，其他干杂活的就需要在当地找了。”

提起置买卖，仲芒心里一早就有了蓝图。“有管事的那就太好了。这里不缺干杂活儿的，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可以做果蔬店和副食店，果蔬就买新鲜蔬果，副食可买的就多了，调味品、豆制品、乳制品、小食品、等发展壮大了，或者说以后想做更大的生意了，还可以卖酒、卖茶。不过暂时先卖不起眼的副食即可。”

暮商言简意赅。“可行。”

他们原本的目的是能把提高产量的种子慢慢的，循序渐进的传播出去，但他们前期需要名头把高产的种子培养出来。“我们现在就算开荒地，也不会有太多了良田，很难丰收，前期阶段我们还是加工成副食才能赚钱，百姓手里基本没有余粮，也很难买到，所以只有我们自己种出来的粮食可以用来做副食。那你是想要更多的粮食还是想赚更多的钱呢？这样就要有取舍了。”

暮商明白仲芒的意思，既然有了高产的种子，那就要抢得先机，囤粮。“先做副食吧，把副食做起来，以后有了名头，才能收到更多的地。”

仲芒理清了思路，那接下来也就好做了。“好，那我知道了。”

仲芒不敢把高产的种子直接给出去。一是高产的种子给上层的人，普通百姓不一定会比现在过的更好，说不定在高产的诱惑之下，百姓手里的粮食反而会越来越少。她也有可能被利用，到时候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二是高产的种子若是免费给百姓，那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三天，她也能被百姓给吃了。

那她就要捂紧了自己有高产种子的事情，就算里正问起，她也要否认，就连村子里的人知道她有高产的种子，估计也不会顾忌同宗情谊。

现在她愿意相信暮商，因为可以看出来，暮商也担心会被有心人拿到高产种子。但她也不会更暮商觉得种子来的容易。

有了作坊和副食店以及果蔬店的名头，就可以种植更多的高产作物，一边换成钱，一边囤粮。她可以挣更多的钱，囤更多的粮给暮商，但她只需要和小麦平安生活即可。

暮商以前只觉得自己四处游历，顺便记录下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即可，等走到什么地方走不动了，就在哪里住下即可。从来没想到还能给自己挣份产业。

“上次在城门口见的是我的好友，崔砚。他就在不远的兵营里，我已经支会过他了，你以后在县城里若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找他，过几天我们去县里的客栈见一面。我不方便露面。”

仲芒以为是借人情的事情，那还是能不欠就不欠。“好，我会先试着解决的。尽量不麻烦他。”

暮商知道仲芒的担心。“不用跟他客气，许诺了给他两成利的，他是都城崔家幼子，崔家掌握着三分之一的兵权，不是太大的事情，都会给他三分薄面的。况且咱们的生意大概也用不到，你知晓就行了。”

“那他这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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