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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上警笛长鸣，无人幸免的场面十分惨烈。
更让警察头疼的是，其中一个女人的身边徘徊着一只面色不善的杜宾，只要有人靠近一点，它就会发出警告的低吼，露出尖利的犬牙。
“找抓狗的人来把它弄走，那女的再不送医院就晚了。”
“那我多叫几个。”
“嗯？”
跟判官僵持的两个警察中，一个昂了昂下巴，另一个看过去，草丛里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眼睛，闪着幽幽光芒，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俩。
挡在最前面的那撮荒草后像是藏了个大的，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干嘛，俩警察瞬间进入警戒状态，心里直犯嘀咕，该不会是狼啊什么的吧？
还没等他们行动，荒草就被从里面拨开，探出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
俩警察对看了一眼，均是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句。
“什么人？”
“出来！”
光头男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看到那一身的警服顿时跳了出来：“警察同志，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来找我家猫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人就是之前跟着陆金明拉高友的男人，叫季建国，是个开五金店的小老板。
这边他刚絮叨了两句，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三双眼睛往那里一瞥，其中一双眯了眯，看着硬往里闯的男人有些惊讶。
这不是王哥他哥们嘛，好像是姓莫，做律师的。
他怎么在这？
莫知言远远就看到了判官，那么大一只站在巨亮的灯光下，被它挡住的后面露出一截白色的布料，上面晕开几个暗红色的斑点。
李知知……
“让他过来。”
被警察拦住的莫知言抬头，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几秒后才想起这是跟着王飞一起去查佳佳宠物医院的那个警察。
“莫律师，又见面了。”他以为莫知言是为了王飞而来，叹了口气：“王哥已经送医院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王哥身体素质特别好，肯定会没事的。”
莫知言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判官的方向。
“啊，这狗我们正准备找人来抓呢，它一直拦着我们救那个女人，你站远点，它可凶了。”警察示意另外一个同伴赶紧打电话摇人，被莫知言一句话给挡了回去。
莫知言：“不用叫人，它是我的狗。”
警察愣了一下。
莫知言已经走到判官面前三步的距离：“判官。”
判官昂着头，龇着的牙并没有收回去，喉咙里发出低低地警告，它突然猛地上前一步，“汪汪汪”地狂吠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唯有莫知言面不改色，不顾判官的凶狠一步一步地走向它。
“别去——啊……”
警察赶紧上前拉人，却看到莫知言一只手按在那只杜宾头上，慢慢地摸了摸，“好了好了，没事了。”
他低沉的声音不似以前那般冷淡，掺杂着些许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柔，判官在熟悉的气味中终于放松了下来，狂吠声变成了呜呜嘤嘤，它咬着莫知言的衣角将他往前拉，李知知满脸是血，右眼上碎裂的镜片被血浸湿。
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草丛中，颈上一道深深的红痕尤为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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