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薇一上车，裴彻便把字画折了起来。
“王爷万安。”
“徐府……真的那般缺钱？”
裴彻突然问出这种问题，宋予薇猜想裴彻大概是买到了合欢卖出去的字画。
“是！徐从言很穷，什么都卖，没脸没皮的！”宋予薇笃定道。
管他卖的什么，反正丢人的是徐从言。
但宋予薇又很好奇，“王爷买到徐从言的字画了？花了多少银子？”
说着，便下意识伸手去接字画。
裴彻莫名耳根一红，把字画塞进了衣袖里，“有、有什么好看？你与他日夜相处，想必夜里红袖添香看了很多次吧？”
宋予薇点了点头，不敢在阎王面前说谎，“从前是同他赏过很多次，也一起画过很多次。”
“你还画这种东西？”裴彻微蜷的手指紧攥着宣纸。
“是啊，徐从言这个人很奇怪，水平时高时低的，有时候一鸣惊人，有时候烂得我都看不下去，自然会着意添几笔。”
宋予薇澄澈的眼神望着他，真情实意。
裴彻的脸色却越发阴沉，清了清嗓子，“一个闺阁女子哪里学的这些？”
“闺阁女子怎么了？”宋予薇虽然没法像男儿一样上学堂，但自从小到大，父母也给她请了很多私塾先生的。
裴彻这话是看不起女子吗？
“女子大多矜持内敛，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也许我懂的比男人还多呢！”
裴彻手心的宣纸皱成一团，他不知道懂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看来你同徐从言到底是夫妻一场，坦诚相对了？”
宋予薇观察裴彻脸色越来越怪异，心道：裴彻是不是恼怒她和徐从言私相授受？怀疑她的忠诚？
“没有的事！”宋予薇舌头打了个滚，“我跟他一起赏画看画也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若王爷喜欢，民女以后也可同王爷一起做这些事。”
“咳！咳咳！”裴彻刚端起茶盏喝了茶，险些被呛死，讶然望向宋予薇，“你要同本王做这种事？”
裴彻上次不过不小心看了她一眼，她就像只刺猬。
今日怎的这般外放，吃错药了？
裴彻冷哼了一声，“本王没兴趣！”
“怎么会没兴趣？”
宋予薇本坐在马车右侧，讨好地朝裴彻挪了挪身体，“王爷是习武之人血气方刚，平日里也该换换别的事做，纾解纾解心情才好。”
“宋予薇，你在胡说什么？”裴彻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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