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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现在才发现问题吗。”晋慕余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温隐翠。
先前，凌岁安说到凌弗卿师兄拢共就收了两个徒弟，且她那大徒弟改了母姓，便可以想到凌岁安的这个凌，也是凌弗卿的凌。
至于凌岁安为什么称呼亲姐姐作师姐，晋慕余想，这自有她的原因在，他也没兴趣知道。
“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时候光顾着骂那姓陈的，哪想了这么多。”温隐翠小声为自己辩解。
二人跟前，宋青崖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力，她视线意味深长在他们之间打了个转，微微点着头，“岁岁啊，这两个好，这两个我瞧面相，都比陈璟……那厮好。”
她话说到一半，收回看晋慕余二人视线，转而，重新看向往她脖间又压下一分的银剑，眉头轻挑，“我……”
“别叫我岁岁。”凌岁安冷声打断，握剑的手收紧，“还有，你对我师姐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在冰湖那？”
宋青崖闻言，抬手，手轻轻推开压着她的流光剑，道：“别急，你师姐没事，走，去那坐着，我慢慢与你们说。”
她示意三人坐到圆桌那儿。
凌岁安盯着她，半晌，转手收剑，踩着脚底凌乱字画，在圆桌边一个位子坐下。
晋慕余和温隐翠见状，相互看了眼，随即也在圆桌剩下的空位子坐好。
宋青崖是最后落座的，她坐在那放着一茶碗的位子，手一挥，桌上剩下三个倒扣的茶碗便各自放到三人面前，茶碗里，也已然倒上了清透的茶水。
“说吧，你们对我师姐做了什么？”凌岁安没有去看那碗茶。
宋青崖也不在意，自顾自喝了口，然后缓缓道：“你师姐几日前，察觉陈府异动，便赶了过来。原本，她应该是打算加固落在陈府的封印阵法，但被陈璟偷袭，差点去了半条命，还是我将她救回来的。”
“你有这么好心？”温隐翠大剌剌地已经将茶碗里的茶喝了个干净，还不客气地给自己又续上了一碗。
宋青崖瞥他一眼，顿了顿，与凌岁安道：“这个太聒噪，岁——你若是要在这两个里选一个做道侣，别选他。”
温隐翠：“你什么——”
晋慕余：“喝你的茶。”
温隐翠：“……”
凌岁安道：“你救我姐姐的理由是什么？你应该恨透了她才对吧。”
宋青崖笑笑：“恨？我为什么要恨她，恨她当初抽了我的魂，叫我永远困在这陈府？还是恨你们凌家当初灭了我宋家？”
她摆手，道：“都是过去的事，我没这么小气。再说了，这前者，她是因我推你入湖才这么做，算是我自己种下的因。而后者，与她便更没关系了，是我们上一辈的事，牵扯不到她身上去。”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推凌仙子下冰湖？”温隐翠到底是没管住嘴。
宋青崖则是在听到“凌仙子”这个称呼时，目露迷茫一瞬，片刻意识到这是在称呼凌岁安。
凌仙子……凌仙子好啊，姓凌，不姓陈。
“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宋青崖定了定心神，反问温隐翠。
温隐翠看看晋慕余，又看看凌岁安，见二人都没有反对他说话的意思，这才开口，道：“不就是为了报复凌家嘛。”
“报复凌家？”宋青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报复凌家做什么？”
“因为是凌家灭的宋家啊。”
“谁说的？”
“……”
一阵死寂，凌岁安开口：“我说的。”
宋青崖看凌岁安，眸光微转：“你姐姐是这么与你说的？”
凌岁安：“不——”
宋青崖：“你姐姐错了，灭我宋家的是陈璟那黑心肝的，与你们凌家有什么关系？”
这回轮到凌岁安哑然了。她抿了抿唇，显然也有些意外：“所以你知道害了宋家的其实是陈璟？”
宋青崖一脸淡定：“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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