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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亭的脸埋在她颈侧的发间,声音闷闷地有些沙哑,“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很快就好。”
梅映雪窘迫的双手没处放,彼此完齐贴合在一起,毫无间隙,她的手挡在身前难免挨蹭到他,撑在身后的柜子上,又觉得没着没落。
幸好她不乱动,他也没有乱来。
只是这样抱着,听着彼此怦怦地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嗅到的又尽是他的气息,梅映雪仿佛嗅入了迷香,不仅腿软,脑袋也阵阵发昏,若不是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毫不怀疑自己会摔坐在地上。
僵好大一会儿,他在她肩颈处动了动,鼻尖蹭到她脸颊,顿时惹她一激灵,晕眩的心神短暂清醒,疑心他要不安分,梅映雪赶忙挣扎着推他。
柳溪亭顺从地被她推着,退开一大步。
梅映雪贴在亮格柜上,飞快地看了一眼他幽暗的眼神,移开视线瞪着他的胸前,脸色红得异于寻常。
柳溪亭脸上有些讪讪地,自忖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漂亮的小娘子没瞧见过,何至于几次都在她面前孟浪?
以往从军时,军纪里有一条说女色惑人,容易动摇军心,他总是嗤之以鼻——明明是男人自己没定力,把持不住,反倒怪在女人身上,实在荒唐。
此时此刻,才有切身体会,原来真的会有一个这样人,令他行止混乱,抓心挠肺——这人就是他命中的劫吧。
她红着一张脸,委屈地垂下头,咬着唇瓣不吱声。
柳溪亭轻咳一声,“吓到你了?今日是你的生辰,该当高兴些,晚上我在望湖楼设宴,邀你赏灯赔罪可好?”
当然不好!这不是赔罪,分明是惩罚。
梅映雪眼眸闪了闪,婉拒的话不曾出口,又听到他期许地问:“你可有小字?”
听他的语气,若说没有,立时要给她取一个。
梅映雪忙道:“有的,父母在时就给取好了,唤作簌簌。”
柳溪亭微微皱眉,“哪两个字?何解?”
说到小字,梅映雪暂时忘记了方才的尴尬,解释道:“是写风雪之声的簌簌,因我出生时,下了好大一场雪。瑞雪兆丰年,父母讨个巧,以此做小字。”
柳溪亭在舌尖咂摸这个名字,“簌簌。”写风雪之声,很衬她的闺名映雪。
他让她打开郑氏送来的木匣,从她手上拿走柳叶簪,拈在指间,把上边的字转向她,“你看过这两个字了吧?这是我的字,濯鳞。我及冠时,师父请人打造簪子时,錾上去的。”
及冠时的簪子,果然是重要之物。
梅映雪望了他一眼,心想,还是濯鳞二字更衬你的身份,有几分江湖气,本名则听上去诗情画意,和他的行止委实不相衬。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柳溪亭自嘲地笑笑,“我生下来就被人遗弃,捡我的云游道人说,我被丢在溪边大柳树下的亭子里,用这三个字为名,是为了记住我的来处。若有朝一日,能和生身父母遇见,或许还要靠这三个字相认。”
他不屑地用鼻音轻哼一声,“既然丢了,又怎么可能再认回来?真是笑话!”
没提防他突然说起自己的身世,还是这样悲惨,不知父母、不知家乡,柳、溪、亭,这样位置世上不知有多少,竟成了他仅知的来处。
梅映雪想起,街坊家有个抱养的姐姐,纵然知道她亲生的父母在城外乡下,出门时还会被顽皮孩子追在后边叫“没人要的野孩子”。那时,梅映雪父母尚在,受尽疼爱,只知那位姐姐躲在角落里哭,并不能体会人家的心境。
后来,她寄居胡家,受过冷待,便懂得那位姐姐的孤苦了。恰如此时,她也能听懂柳溪亭散漫语气下,掩藏的委屈和怨愤。
她抬眼觑着他,想从那张冷硬的脸上看出伤心的情绪,却没有。
她清澈眼眸中,露出怜悯。
柳溪亭心头像挨了一鞭子,自幼的经历,让他极为厌恶旁人用怜悯的眼神看他,会让他觉得,自己在旁人眼中,是一个爬不起来的弱者。
没能控制住自己身上迫人的冷厉感,要将人刺穿似的,嗓音低沉道:“小娘子在想什么?”
梅映雪眨了眨眼睛,认真道:“你从前,一定吃了许多苦头吧。”
因她一句话,往昔种种按捺不住,浪头似地一股脑儿全翻上来,拍在他胸膛上,何止是吃苦头?简直就是历经了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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