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boss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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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莫荧打算辞行单独调查，但楚涵察觉柳府的事没那么简单，“我那么一通闹，柳府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在这扎根百年，人脉很多，你单独出去恐怕斗不过他们，先留在江府避避风头吧。”

莫荧和江子吟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不约而同站起来问道:“那你还得罪他们……”

“回去江府再谈。外面不便说事。”罪魁祸首云淡风轻地给他二人安排了接下来的路。

莫荧觉着自己是上了贼船不得不听楚涵的话。

她犹疑着问江子吟:“你们江家是清白世家吧。”

江子吟怒道:“别看他这样，我江家可是出了名的善良，造桥修路，抚恤鳏寡，布施粥米，江家从来捐得最多。你不信，可以打听打听。”

莫荧点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来黎川游玩，确实听说了江家家主江云扬的威名，而且江子吟的爹也很出名，一把年纪不着家天天逛青楼，江老大管都管不住。

江老大不光管生意，还要管江云舒的儿子，也就是江子吟他们，不可谓不劳累。

不过总体还是可以相信的。

本来好好的，江子吟非得逮机会训斥楚涵，“楚涵，你是不是看上人家有夫之妇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失礼？虽然但是，你得克制，这是畸形的爱。”

楚涵最听不得人训他，更何况还是他一直看不上的江子吟。于是柔缓了语气阴阳怪气道，“江少爷，你的朋友下落不明你就忘了吗？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是会把他捧在手心里，而不会像你一样看了热闹忘了人，懂吗？”

“石头不是出去做生意了吗？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小姑娘施法也没发现诡异之处，我凭什么不能放心？倒是你，死缠烂打柳夫人，你以为你在演话本啊！”

莫荧之前作法确实发现石头在柳府，但去了柳府再次作法，撕破“镜花水月”，整座柳府也没有像庭月照那样呈现出荒宅模样。

莫荧窘迫地低头，说到底还是自己无用引起来的纷争，要是学艺再精点，也不会把石头的位置锁在没有异常的柳府，她实在不好说什么。

“对不起……”莫荧愧疚道歉。

江子吟被莫荧这谨小慎微的态度弄得不知道说啥了，虽然起初是莫荧一口咬定石头在柳府。后来她作法确实没有发现柳府异常，但这个样子搞得像他这个大男人在欺负贫苦孤女一样。

在楚涵眼里就是如此，他只好叹气解释:“柳夫人身上的衣服，很像我在洛阳时的一个故人，那个故人姓柳，名字嘛叫柳如霜。除了门派需要鲜明的标志，你见过有两件私人定制的华丽服色一模一样的吗？”

江子吟和莫荧全部摇了摇头。

“那个柳府处处透着古怪，哪户人家会招募一群不干事的闲汉流氓？最关键的是，你们不觉得里面太安静了吗？没有虫鸟叫唤，你家院子里就没有嘛？”

两人一听他分析两个人，开始镇定下来。

“那我的术法？”莫荧问道。

“施术者可能比你厉害。也说得通，不然怎么在闹市里把一个世家经营下去。想必还牵扯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利益关系。一旦没有揭露成功，我们先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楚涵悠悠道。

“那石头……”江子吟说不下去了。

楚涵叹道:“经过这回事，柳府肯定严防死守，说不定会和官府串通好，不透露消息给我们调查。还是冲动了……”

你也知道啊。

瞧着江子吟悲愤交加的表情，楚涵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他，“官府是不好进，但是仙灵教可以。仙灵教不光是降妖除魔，还会管制修仙者。我听说，仙灵教最近从国都来了人寻访仙灵教内部的腐败，这也许可以成为突破口。今日虽打草惊蛇，若他们发难就会露出破绽，到时候我们一击必中就好了。”

莫荧双目放光:“我说不定可以帮忙，仙灵教和我们关系不错，有我出面借着昆仑的名义，或许会好说话。”

楚涵微微一笑，温柔道:“那就有劳了。”

江子吟从侧面看到表哥的侧颜，鼻子高挺，脸型轮廓流畅在日暮下，一双温柔坚定的眼，宽背腰直，怎么看怎么帅气，好想依靠。

他以前咋觉得表哥面目可憎呢！真的不识货。

“表哥，我不舒服，背我。”

“……”

口头上占不了便宜，就在其他方面找补回来，为此不惜撒娇卖乖，好有出息啊！

莫荧幽怨地望向江子吟，她也想被楚涵背，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一碗水得端平。

楚涵轻咳几声，“腿又没断，人莫姑娘还是女孩子都没你娇气。不背。”

他训完江子吟，都开始心虚了，昨天他还被魔尊抱怀里，甚至还能听到他缓慢有力的心跳，那个怀抱既温暖又稳当，比被窝还舒服，似乎能远离一切噩梦。实在是让人安心。

还有魔尊腮帮子微鼓，眉目如千锤百炼的钢，威武不凡。

早上才辞行，这下到了日暮，怎感觉分别了数日似的。

楚涵恍惚间，脸开始变得红彤彤的。

“表哥你脸红作甚？”江子吟问道。

楚涵的思绪被打断，揪起江子吟，二话不说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