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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喻。”周厉看着少女气呼呼的背影，心口猛地一窒。
大小姐冷哼一声，还是转过了身。
“叫本小姐干什么？臭保镖，你现在向本小姐道歉，兴许我还能原谅你！”
周厉没应，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自顾自道：“要好好读书，认真吃饭，不要一直闹脾气。”
他的手心逐渐收紧：“颜喻……你要一直都好好的……”
永远都好好的。
他想她能一辈子喜乐安康。
没有等来周厉的道歉，却听他说了一大堆莫名奇妙的话，颜喻不满地拧眉：“你在说什么？要是不道歉，本小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下子，大小姐是真生气了，她坐进出租车里，再也不曾回头。
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周厉的双手捏紧，这样也好，反正今后两人再也不可能会见面。
“厉哥……”亲眼看到两人闹掰，唐天有些不知所措。
大小姐往常也会发脾气，可这次，唐天明显察觉到了不同。倘若这次厉哥不去道歉，可能这辈子大小姐都不会再找厉哥。
周厉拍了拍唐天的肩膀，声音里透着沙哑和疲惫：“小天，照顾好大小姐。”
.
当天晚上，周厉回到出租屋简单把东西都收拾好，准备带周淑雅离开江城。
看着来回忙碌的儿子，周淑雅心里苦涩不已，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争气，拖累了他。要是自己不在了，小厉一定会比如今过得好。
周淑雅没有问周厉为什么要走，以及要去哪里，这个世上似乎并没有她们母子的容身之处。
车轮滚动，周淑雅被周厉缓慢推到门口处。余光中，她看到儿子屋里的那个水晶娃娃，娃娃被主人遗忘，孤零零地立在书柜上。
“小厉，那个娃娃……”周淑雅到底是没忍住，那个娃娃，兴许是儿子买来要送给那位大小姐的。
大门打开又被关上，周厉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响起：“妈，那就不拿了。”
漂亮而又昂贵的水晶娃娃并不属于他。
更何况她……
医院楼梯间内，秦秀云确保四下无人后，才接通电话。
“怎么样？”她问道。
“去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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