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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人倒霉喝水都塞牙。
又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如果你顶头上司忽然找你开私人会议，通常是画大饼的前兆。
至于这张饼能不能啃到，全凭上司一念之间，而不是取决于你的努力与否。
不过，以蔺默对余若望的了解，他就算老10岁，也不是那种画饼领导。倒是像秋后算账的前奏。
“门关上。”余若望特意嘱咐一句。
看到余若望如此谨慎，蔺默有了不祥的预感。
待门关严实，他看着这两人，公事公办地说：“我收到消息，南海建投有人打假赛。”
“不可能！”一队经理率先发声，矢口否认。
得到一队经理亲口承诺的余若望，微微颔首。
随后，那两人同时看向蔺默，她不为所动。鉴于两人视线影响到蔺默吃饭的心情，她放下筷子，遗憾地解释，“二队不可能打假赛，二队只是菜。”
听完蔺默的话，两人脸色精彩纷呈，然后不约而同地点头，颇为赞同蔺默的判断。
尽管蔺默说的是实情，但是这两人的表现让蔺默感到一丝不快。
一队经理继续追问，“余总，哪里来的消息，这是污蔑。”
余若望也不愿意怀疑自己一手提拔的人，但他不得不说，“最近，警方破获一起境外网络赌博案件。菠菜公司的账本涉及不少电竞从业人员。南海建投也涉案了，暂时不清楚是谁。”
“……”一队经理本想大声驳斥余若望，居然怀疑自己人。他刚想反驳，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他张开的嘴忽地闭上，为难地扭过头。
余若望自然发现了一队经理的异常，“你是不是有怀疑对象？”
“没有。”一队经理慌忙否认，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显得更加可疑了。
就在两人试图从对方嘴里套出讯息时，低头吃咖喱饭的蔺默，被土豆噎到，抢过余若望的水杯，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才缓过劲来。
“得救了。”差点英年早逝于游戏中，死于咖喱土豆块。
“蔺默！都这种时候了，你就记得吃吃吃。饿死鬼投胎吗？”一队经理气急败坏。
在谈那么严肃的事情，甚至事关整个俱乐部的声誉，这个人却一点也不在意，毫无集体荣誉感和责任心，这样的人也配当战队经理？
在这件事上，蔺默确实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她不想发表自己的意见。
来到游戏世界不到三天，一直在基地里兢兢业业的工作，也没过多接触过一队人员，怎么能贸然开口。
万一冤枉了好人，影响的可不是一两个人。
不过，看一队经理那喜形于色的拙劣表现，那个人多半是他认识的人，所以才让他如此左右为难。
出于好心，蔺默干脆表态，“生气有什么用，你怀疑谁就赶紧说，劝他去自首，说不定还能救一救。晚了，警察亲自上门送快递，舆论一闹大，他一辈子就真的毁了。”
这番话让一队经理更加为难。
“……还是不愿意说吗？”余若望思索片刻，心中有了一个范围，可以让一队经理为难到这种程度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
“余总，你给我两天时间……”一队经理做最后挣扎。
“不行。”余若望沉下脸。
没想到余若望一分面子不给，他只能苦苦哀求，“余总，他还是个孩子。”
在听到一队经理这样说后，蔺默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高情商：一队的成员全部满18岁了。低情商：巨婴。”
换言之，一队队员都成年了，哪里轮得上孩子言论这种光环加持。
闻言，一队经理更加心虚愧疚。其实，他早发觉有端倪，只是他选择视而不见，去相信自己的队员。
此刻，他才发现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无条件相信：“余总，这件事是我这个经理没做好。太过于幼稚天真。”
蔺默才懒得搭理一队经理声情并茂的表演。她正忙着把余若望桌上的酸奶薅过来，到手后，干净利索开喝。
吸溜……吸溜……
为了瓶底剩余的酸奶，蔺默吸得格外用力，发出很不雅的声音，引起那两人的侧目而视。
“蔺默！”要不是余若望在现场，一队经理能把她连人带椅子从窗户丢出去。
“别气，我马上喝完。嗝。”蔺默完全不知道这两人在说谁，最近大家都喜欢当谜语人吗？
“……是小灿吗？”余若望叹气，慢慢地坐回椅子。
一队经理如遭雷劈一样站直，最后艰难的点头，“大概率是他……上赛季，你也知道，他家出了大事。我凑了钱借给他，半个月后，他把借来的钱全还上了……”
“你的心可真黑暗，就不能别人彩票中奖啊。好歹那是你们一队顶梁柱中单。”蔺默一边吐槽，一边拆开酸奶盖，用勺子把剩下的酸奶吃掉，满足地眯上眼睛。
煮饭阿姨的手艺真的太赞了，就是吃太多容易消化不良，搭配上酸奶就刚刚好。
眼见一队经理的拳头攥得死紧，一副随时要冲过来打蔺默的模样。
在挨打边缘反复横跳的蔺默，终于良心发现一回，收起戏谑的神情，正正经经地建议：“这事，你先和对方谈谈心比较好。别放过打假赛的，也别冤枉人。”
万一打假赛的不是那个人，被自己信任的大哥冤枉。在这个年纪里，那种情绪很难拧过来，搞不好自暴自弃。一棵好苗子就废了。
看到对方还是不愿意谈那个人，极其为难的模样，身为二队经理的蔺默也知道对方为什么犯愁，她再次提出建议：“如果你说不出口。那么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一队如果同意跟二队打十场训练赛，我帮你去当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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