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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兰托(katelanto)现在的脑子还是有些混乱,她必须再整理一下思路。
在被大卡车撞飞前,她叫“黎璞”,并不是半精灵,“精灵社区”对她来说甚至只是一种虚构的概念。
来时她低烧了七日,七日间她有些分不清“卡特兰托”和“黎璞”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到底应该是谁先谁后、谁主谁次。
但这重要吗?卡特兰托只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她。
只不过,卡特兰托也曾出现在黎璞读过的一份文稿里,稿子叫《白与金的布拉坎》。
那是发布在用一串数字命名的社交账号上的小说稿,是原作者的室友的账号。
账号的持有者说,小说稿的原作者名叫罗枝枝,写的是她小时候在梦中以第三视角梦见的故事。
这个神奇的位面离地球是那么地遥远,遥远到就算《白与金的布拉坎》有很大的缺陷,黎璞也把这叠稿子坚持读完了。
吸引她的是稿子里“不现实不合理”的世界设定,不是小说家黑雾般的思绪。
*
卡特兰托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前,拿着一枚以精灵/半精灵的经济能力绝对承担不起的镀金手镜。
她的名字在精灵语中是“战斗者”的意思,但她不是战士。她是飞贼,跑得并不比别人更快,却非常擅长躲藏、撬锁和偷窃的飞贼。
还是一个明明已经有了神偷级别的偷窃技能,却偏偏只耐烦偷一些钱包和货车上的东西、懒得特地去做大案的飞贼。
虽然人设是旧社会底层混混,但并没长成刻板印象中的太妹模样,既不是“妖艳凶狠”的样子也不是“看似乖巧”的样子,反而清清冷冷的。
而她也确实是讨厌抱团的性格,只有被霸凌的份,没法抱团霸凌别人。
她是一个讨厌抱团的小偷,所以她不仅不会跟任何人联手作案,还总是独来独往,刚开始作案的时候自然只能全靠直觉。
不过只要足够会躲,事先策划好万一失手了该怎么利用建筑与人群脱身,那即使是偶尔的失手,也不会显得太过丢人。
手镜中的那张脸跟“黎璞”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完全像,多了一些似人非人的感觉,稍微立体了一点,又异质了很多很多。
正是这种细节缺失般的异质感让很多人类都觉得精灵普遍好看;地球上的“黎璞”是脂包肌体型,现在她瘦了不少,几乎没什么体脂了,肌肉线条终于清晰可见。
她现在的头发是清冷的银白色,皮肤是细腻的古铜色,虹膜还是深褐色,耳朵是尖而不长的月桂叶型。
再加上精灵特有的性别特征模糊、永远停留在少年时代的身形,让她整体上并不符合男性审美。
但这是文艺电影和high
fashion都会喜欢的样子,“黎璞”倒是很喜欢她这个跟她有七分像又有些似人非人、体脂还比她低的异世界躯壳的模样。
原稿中所谓的“不够美”大概只是因为写稿的那家伙审美太狭隘。
*
“卡特!”布拉坎(blakan)用围裙擦着刚洗完碗的手出了家门,“别吹风,万一一会儿又病了怎么办?”
布拉坎是精灵语的“白色”,如你所见,这个金发白肤、眼珠湛蓝的小女孩连半精灵都不是,是个十足的人类。
十五年前,还是个留守儿童的卡特兰托在社区的大门口发现了不知被谁偷偷丢在了那里的她,于是就把她给抱回家,试探着给她喂牛奶喝,就这样粗糙但不冻不饿地养大了。
布拉坎今年十五岁,就算穿着最便宜的原色亚麻裙子,看起来也又精致又端庄。
原稿中不断强调她的“娇小”和白幼瘦,然而她的体态是其实是高挑而微微丰润的,比卡特兰托还高一点,只是没有别的人类女性那么高壮而已。
她本来的样子在“黎璞”眼里更接近地球上文艺复兴时期画作中宁芙的样子。
记忆告诉“黎璞”,小说稿中很多东西都不太对劲,布拉坎绝不是个自恋刻薄的姑娘,卡特兰托也绝不会嫉妒她亲手养大的妹妹。
写出《白与金的布拉坎》的罗枝枝,实在是太可疑、太糟糕了。
“我想我大约不至于倒霉到刚刚退烧没多久就又要再生一次病的地步。”卡特兰托将小小的手镜揣进无袖短外套的暗袋里,“但我确实必须再去一趟地下区了。”
卡特兰托要去销赃,销完赃后还要找到躲在白月城地下区的精灵法师萨尔弗莱诺(salplena),跟他商量一些非常重要的事。
比如怎样搞死这个国家的王储又不至于让人们怀疑到异族的身上。
否则在布瑞塔尼亚与人类混居的精灵/半精灵们都会在五年后遭遇灭顶之灾。
*
“萨尔弗莱诺?”卡特兰托奔到白发精灵冷清的占卜摊子前,毫不客气地坐在给顾客准备的椅子上,把手里的银币往脏兮兮的桌子上一拍。
“我梦到好大一场火灾,王储要清洗异族,布瑞塔尼亚的精灵和半精灵都被杀了。你能动用一下法师的预言能力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吗?不会是预知的梦吧?”
这不是梦,但说这是梦境的话,她可以少废些口舌来解释。
一张木桌,两把木椅,一个水晶球,精灵的占卜摊子就在他的家门口。
萨尔弗莱诺,在精灵语中是“虚空之地”的意思,这个名字实在有一种神秘又遥远的感觉,而他也确实是个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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