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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滚到了床上，两人都已经记不清了。
只有室内持续攀升的温度，还有急促的喘息，提醒着他们这不是一场绮梦。
结束的时候，向晚眼皮都已经掀不起来了。
她趴在床上，视线微微迷蒙地盯着床边收拾的男人，晃了几下才能逐渐清晰。
顾洵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那双手刚才流连在向晚的身体上，炙热而又缱绻，这会儿则是慢条斯理地，将垃圾袋打了一个潦草的结。
垃圾袋里装了什么，成年人都带着一种心照不宣。
“你要走啦？”
她微微撑起身子，慵懒而又随意地望着顾洵。
顾洵抬眸望向床上的她，只觉得躺着的向晚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乌发雪肤，唇色却是粉的。
顾洵看了一眼便喉头滚动，知道她的红色唇膏大概都是被自己吃了。
“明天按时间过来，别迟到。”
顾洵冷嗤一声，系好自己衬衫的扣子。
向晚本来想下床的，但是微微一动，整个人就坐了回去，“哎呀，腿软了。”
看着她的样子，顾洵又笑了声，但笑意并未到达眼底：“行了，不用送。”
他们两人不过是成年人的心照不宣。
向晚要是再过来送他，反而是有点暧昧了。
这件事对顾洵来说很陌生，陌生到他不想去思考。
夜色凉如水，顾洵在向晚的公寓楼下站了会儿，看到那窗户的灯光一直亮着。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呵。”
男人喉间发出一声哂笑，自己开车走了。
而此时，向晚从窗帘后绕过来，确认男人离开后才伸了个懒腰。
她的确是被折腾的没什么力气了，但是也不至于腿软得床都下不了。
刚才那所有娇滴滴的可怜样子，都是在顾洵面前装的而已。
确认顾洵离开，向晚才去浴室收拾了一通。
“做这一行，真不容易。”
将自己泡进鱼缸，又定了个闹钟，向晚洗了个澡。
不过意外的是，她倒并不排斥和顾洵的接触，尤其是某些方面。
甚至是他能让人觉得愉悦。
向晚本来以为这件事对自己而言，绝对是个亏本买卖，但没想到顾洵给了她些许惊喜。
等擦干身体躺上床，向晚脸上早就没了媚态，只剩下凉薄的表情。
次日一早。
向晚下楼的时候才发现，顾家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口。
她微微诧异，但很快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司机急忙下车来叫她：“向晚小姐！请上车。”
向晚这才装作被吓到了的样子，“司机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按照要求接向晚小姐过去的，家庭教师的通勤安全也是我们要负责的。”
司机的笑容很是礼貌，也很有距离。
向晚没有推辞便上了车。
她知道顾家车子的车牌号，但是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纳入考量，所以才装作不知道。
谁都不会喜欢一个太心机的女人，最好是只有家庭教师的聪慧，又没有试图飞上枝头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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