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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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咚”地砸落在场上，得分选手落地之后有力地握拳为自己呼喊，失分的选手难免开始反省自己的行为。

“可恶！又被那个1年级得逞了！”

芦田懊恼地甩膀子走了两步，抬头看见记分牌，小谷vs雪之丘，比分翻新至19:24，这是在雪之丘赛点被对手追回的第3分。

“toru酱，你们二传的心眼子都是吃什么长的？鸡心行吗？”

除了排球之外，芦田最大的爱好就是美食，但内脏是她少数不太会吃的种类，但如果吃点动物心脏可以让她多拦几球，似乎试一下也无妨。

“别上心别上心，”及川安慰着，“现在我也到了前排，可以参与拦网咯。”

“嗯，能让我扣一球吗？”芦田问，“被拿分太多了，有点憋气。”

“好啊~”及川在网前对芦田比了个ok，然后笑眯眯对上小谷的前排拦网，视线交汇时，小谷的选手闭上眼睛，开始碎碎念起：“

我不上当我不上当我不上当……”

这是稍远些都无法得知的细节，但是小谷的球员们看得一清二楚。就连看台上的三年级都摇头道，“那个7号太难对付了，大家几乎都受到了她的影响。”

如果她们知道及川彻的过去，知道这份存在感源于磨练奋斗三十余年的经验，不知是否会感到不公平。但是在竞技场上，天赋首先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及川重来一回，依然和所有人一样从零开始掌握不熟悉的身体，不老练的肌肉，不够强大的爆发力，也无法保证对面是否又出现一个天才，天赋没准还远高于影山飞雄几多。

不，已经出现了，早乙女梨花，长久的滞空感、队友打点的熟悉度、建立在上述基础之上从容托球的判断力……现在缺少的只有短速球的精准度和发球方面的综合能力。想必再经历几年打磨，就能成为十分优秀的选手吧？真是到哪里都不缺少让前浪不得不产生紧张感的年轻人。

但是，

及川想，

我已经不会因此心生恐惧了。

“我来！”

小谷除了辻凉香之外，大部分选手的发球都在力量上不十分具有威胁性。这一发球被近藤美美漂亮地接起，及川紧随排球来到场边，滞空在最高点的一瞬，她确信早乙女选手正在注视着自己。

现在也在抓紧时间成长吧？绝对是！

就和小飞雄学会跳发球、小翔阳站上排球场一样，成长和蜕变，都由“看见”缘起。

而你成为了不起的二传的道路，也从此开始吧。

“芦田桑！”

及川姿势完美地托出这一球，平稳而精准地飞向已经助跑起跳的芦田，后者把之前积蓄的所有脾气都拉开，让它们随着手掌鞭甩出去！挥手加上蜷身的力道让这一球狠狠砸上小谷疾奔而至的拦网，弹向第二人，又弹到界外去。

裁判吹响口哨。

小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