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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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大哥哥，林思泽名列第一！！

那可是平县的第一！林瑜林主簿的儿子林思泽，不考则已，一考惊人，竟拿了全县榜首。什么意思，本次参考二千三百二十七人，他是最厉害的。

这是未来的紫微星吗？

成绩出来，连林思泽都吓了一跳，原本以为不过前五十吧，怎就得了第一。

长案前一群人围着他。

林瑜还以为自己听岔了，真的第一啊，儿子第一等于他第一，这日子可太美了。

过完县试后，越知县会请过了考试的学子一道赴宴，地点在县衙三堂东花厅，共摆六桌，每桌八人，酒钱是要自己掏的。

考完，各个都很高兴，也就无所谓银子不银子了。

但……林瑜得知后，不是吧？还要自己掏银子？这县衙怎么那么穷酸。

但儿子要去，林瑜只得掏银。到后，越知县笑眯眯地拉着林瑜的手，“济然，别这么客气嘛，小钱，不用你掏，你家思泽是本县的正案首，以后就是我的门生。”

林瑜呵呵了一声，“那你们吃。”

越知县道：“一起吃吧，来都来了。”

林瑜：那多不好意思。

一回头，看着五十个学子的眼神，怎么，看着还挺期待。为啥啊？

宴会开始，众人先捧着林思泽说了几句，说他答得好。考完所有卷子都会解封，供众人查阅。第一名的卷子，所有人都会看到。

一群人围着林思泽的卷子，林瑜虽写不来这么好的古文，但大概意思能看得懂。

所谓“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一个人经常会得到料想不到的赞美，但如果过分苛求完美，就会受到众人的批评。

林思泽阐释的方向很新奇，他说，人一旦有了地位，就会有各种不该有的恭维，什么圣人，万岁……但这些都不过是虚言而已。

是谓“不虞之誉”。

与此同时的的另外一面，就是动不动就苛求他人，拿圣贤的标准要求人，这个也不对，那个也不对，是谓“求全之毁”。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是很难做到的。

看了他的文章，林瑜就两字，汗颜。他可没有这样的见解，这句话啥意思他都要思考一下子。

——他的儿子好强。

他看完，其他学子——除了越知县早已知道，反应居然都跟他差不多。

解释这句话并不难，但能说出点意思，恐怕在场没几个人能做到。一本论语，有些人能靠它治天下，有些人就算读到老，只能看到里面的皮毛而已。

本来嘛，不看卷子还好，这一看，大家都拜服了。

拜服还不算，众人也不好意思说赞美了。人家文章不是写了嘛，不虞之誉；如果他们赞美了，这不是显得他们挺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