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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帮本王带样东西。”说着,便另寻了一张纸,又动起笔来。
这女刺客也不急着逃命,八仙桌旁倒了杯茶,悠哉悠哉地自饮起来。
我重新写好给于达平的战书,连同几枚银子一并交给了她:“西市外有个摹文馆,劳烦姑娘雇他们抄个一两百份,往南一路张贴便是。”
她掂了踮手里的银子,蹙眉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又取了一枚金元宝给她:“因为寡人英俊。”
女刺客将文字过目了一遍,竟被吓了一跳。
她怒视着我道:“这上面署的,并非你的名字。而且二月初八,皇帝正好要到松阳山金冠寺祭天。这是个陷阱,你们想把于大侠怎么样?”
我夺过战书,朝上面使劲指了几下:“麻烦姑娘搞清楚,寡人写的时间是申时二刻,那时皇兄已祭天完毕,早早下山去了。咦,你又怎么知道皇兄二月初八的行程的?”
“这是刺客的基本修养。”
“……”
“你字很丑。”
“但寡人英俊。”
她才接过战书,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卢熹微靠在窗前,淡笑道:“若王爷不说这句,她也许不会消失得这么快。”
我瞪了他一眼:“信不信寡人让你消失得比她还快?”
卢熹微倒也不否认:“那是自然。臣的轻功,当然在她之上。”
“你......”我刚要一跃而上,窗前已无人。
我暗自神伤,直到皇兄临门,才缓缓回过神来。
我道:“有人刺杀我。”
皇兄用手指蘸了蘸书桌上的灰,瞥了一眼房梁:“是吗?”
“皇兄最近,是不是又惹那些诸侯不高兴了?”
“这些诸侯,朕制裁,他也反;朕不制裁,他也反。那朕还是制裁吧!”
“皇兄,臣弟不明白。”我把银针丢进了女刺客刚才用过的茶壶里,“举国上下,论战功,论举措,无人能出皇兄之右。自皇兄登基以来,财政与仁政兼顾,百姓虽仍旧疾苦,但也比以往安乐不少。”
茶中的银针未见变色,我便取了一只瓷杯,给他倒上:“况且,皇兄各项举措,表面是为百姓考虑,但最大的受益者还是诸侯。我不明白他们到底为何而反?”
“朕也不明白。”皇兄吹了吹热气,反将茶杯递给我,示意让我喝下,“但朕可不会等到弄明白了才出手。人之欲望复杂而多变,岂能是一句为什么能说清的?”
我一饮而尽,重新抓一只瓷杯,再给他倒上。
皇兄再次将茶杯反递给了我,示意我喝下:“朕此次祭天,便是去追封诸位兄弟的。多多少少,还是能堵住一些人的嘴。”
我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上:“弑兄灭弟之事,皇兄没得洗。但是,被杀的大哥、三哥和六哥,也同样没得洗。此事不过是诸侯咬住皇兄不放的借口,臣弟只是好奇——把皇兄赶下台后,他们之中到底谁能来当这个皇帝呢?”
话毕,刚要饮茶,却被皇兄握住手腕。
他道:“谁最后能活下来,谁就是皇帝。”
我望了望窗外,又望了望他:“皇兄,阳光是蓝色的。”
皇兄淡淡一笑:“银针只能检验粗劣的砒霜,也就是‘鹤顶红’的毒。对高纯度的砒霜和其他的毒,用银针验毒毫无作用。况且,连无毒的鸡蛋都能让其变黑,可信度小矣。”
我又提醒道:“皇兄,阳光是蓝色的。”
他显然没有当回事,继续说道:“南方蕈类众多,其中大半含有剧毒,误食会上吐下泻、产生幻觉,甚至死亡。”
蕈,是蘑菇即菌类的总称。
这是我第一次中蕈毒。
那个动过茶具的女刺客终究还是没有放过我。
当我最后一次从茅厕爬出来的时候,却看到了户部尚书王文钧那张喜气洋洋的脸。
“七王爷,您还没死?”他笑嘻嘻地递给我一枚小瓷瓶。
我气得口吐白沫,一把夺过瓷瓶:“王胖子今天很闲啊?”
王文钧背着手在院中转来转去:“卑职今日确实闲暇,本想去找人下棋,半路偶遇刘太医,他老人家闹肚子,托卑职速速将解药送与七王爷。卑职这一路策马奔波,可是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我又好笑又好气:“从太明宫到六王宅那么点路程,还是骑马,也配得上‘一路奔波’四个字?”
他没理会我,竟自招呼王府内的胡奴去沏上好的花茶、拿上好的棋盘棋子,就像在他自己府上一样。
我气得差点没把解药吞进气管里去。
一筹莫展,九局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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