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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守义显然没有意识到赵扶光这个问题的深意，爽朗一笑：“这重要吗？不管是谁提的，都不可能跟镇委书记有关。”
赵扶光也笑了。
“如果我说，这三个步骤是我提的，你还觉得这不重要吗？”
郭守义猛然一愣，面色一沉，眯着的双眼投来敌意凛然的目光。
“你刚才说什么？是你提的三个步骤？！”
“不错。”赵扶光自信点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事实就是如此，并且我得提醒你一番，三个步骤存在的意义，正是为了调整煤价，只要三个步骤还在，那么煤价就不可能继续上涨，更别说涨到你刚才说的八倍以上，加上现阶段的煤价已经平稳，谢总采购的那两千吨煤炭，即使由你全部换成优质煤，你也不会亏，是吧？”
郭守义的双眸闪过阵阵寒光。
那一瞬间，他对赵扶光充满各种恨意。
毕竟，此前三个步骤的出台，大力打击了长兴镇的煤炭市场，以至于煤价只能被迫回归原价，在整个价格波动过程中，以郭守义为首的各个煤老板都曾做过发家致富的梦，如果煤价真能涨到八倍以上，那么如今的他已经可以再买两套房子了。
可惜了，三个步骤的影响，还是让煤老板们从梦里醒了过来。
现在听到赵扶光如此坦白，郭守义几乎恨透了他，乃至觉得，自己本该赚到的泼天财富，是被赵扶光给掳走了。
“呵……”郭守义抑制住内心源源不断涌起的恨意，冷然一笑，“没错，我承认了，即使全部换成优质煤，我也不会亏，但我为什么要换呢？我跟谢总是签过协议的，关于价格与数量，协议里都写的清清楚楚，即使定价再怎么不合理，但协议终究还是签了，你总不能拿三个步骤作为理由，强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吧？咱在生意圈里走，总不能不讲协议精神吧？”
谈判至此，一旁谢振武与杨守智都露出了忧虑的表情。
毕竟他们都看得出来，此次谈判，郭守义占了上风，比起风格温和的赵扶光，郭守义显然更加强势，也更占理。
然而，接下来，赵扶光却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不讲协议精神的，好像是郭总吧？”
郭守义凝眸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扶光喝了口茶，淡笑道：“郭总，有一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其实在三个步骤所有的措施里，只有家电下乡的计划是真实的，另外两个计划，都多多少少含有虚假的水分，换言之，包括你在内的所有煤老板，都被三个步骤骗了。”
郭守义一愣：“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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