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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嘉陵侯府偏门,齐凤阁下车一眼看见,除他之外,门口不远的墙拐角停着另一辆马车。
马车装饰极尽奢华,齐凤阁认识,是浮翠流丹行首云笼月的车驾。齐凤阁这会儿一肚子邪火不知往何处撒,云笼月这架处处逾制的马车算是正中他下怀。
齐凤阁右手朝身后张开,食指一勾,常小满如臂使指般递上长刀,齐凤阁没接刀,而是反手握住刀柄,一步步后退,每退一步,长刀蜕出一段,直至长刀出鞘,齐凤阁布满血丝的双眼,盯住两匹驾车的枣红马
想到云笼月与李如象的关系,常小满忍不住拦了一句:“大人……这,这是云行首的车架,有什么不当之处,看在侯爷的面上,咱们也得多……”担待两个字来不及出口,几步开外,长刀飞掷而来,划过常小满耳边。
利刃刺破空气,发出嗡鸣,不过眨眼之间,两匹马已被长刀贯穿腹腔,鲜血喷薄而出到处都是,两匹马被剧痛折磨得彻底失控,爆发出来的力量,使车架从当中裂开。
使出最后全力,没过多久,两匹枣红马口中发出惨厉嘶鸣倒毙在地。
偏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缝,门房老程头探出头来,伸长脖子查看情况。
看见马血汇成娟娟溪流自门口流过,老程头‘妈呀’一声,脸色蜡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常小满去拔马肚子里的刀,刀拔出来,两匹马没了气,还在抽搐不止。常小满边用袍子擦拭刀身,边一脸不舍地看着匹枣红马念道:“怪可惜了的。”
还刀入鞘,扭脸一看,齐凤阁已越过老程头跨进门里,“找几个人,把门口收拾干净。”
“知道啦!”常小满抱着刀进门去找人。
经过门口见老程头脸色奇差,仿佛一口气上不来,随时背过去的模样,常小满有点过意不去,弯下腰,心虚地呵呵笑说,“程叔,您别挑礼,我们爷是看这车太招遥,停在侯府门口,再给侯爷惹祸,您不知道,朝廷最近查得可严、可严了呢。”
这话假的没法听,朝廷是有个什么不许民间百姓官员,逾越制度乱修屋子、乱穿衣服的令,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现在是什么光景,一个窑姐出街都敢坐八抬大轿。
不说别的,你现在往天门街走,哪个铺面门口不挂个‘宫样’的布幡,他都不好意思开店。
老程头稳了稳心神,推开常小满扶自己的手,拍拍屁股站起来,白眼翻到天上去,一挺腰杆,说:“这话,你跟我说不着,”又一指门外,“让你们小东阁去和我们小侯爷说吧。”
“唉?!”老程头眨巴眨巴,有些昏花的老眼,看看门里,再看看门外,俩手一拍大腿,急得脚下恨不能踩上风火轮去给李如象报信。
常小满看着跑出残影的老程头,张大了嘴,心话,‘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李小侯爷在屋里头跟云笼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这么怕人瞧见,瞧把人老头儿急得,这都跑出残影来了。’
老程头抄小道,赶在齐凤阁前头,来到李如象居住的随云居通传。
老程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齐、齐大人来了,还、还、还把云、云小爷的、的马,给杀了。”说完,程老头盘腿往地上一坐,只顾喘粗气。
“什么?!”
老程头进来前,李如象与云笼月在罗汉踏上相对而坐,中间放了张小桌,小桌旁的冰盆里镇着一碗带骨鲍螺,桌上铺一张升官图,两人正在玩儿升官发财。
“原是云行首的车驾,”齐凤阁脚步压着李如象的声音进门,抛开他狼狈的形容不论,语气举止挑不出丝毫毛病,“不知砍杀的是云行首的车驾,多有冒犯,只是近日朝廷严查民间逾制,本官这么做也是为了提防有心之人,拿住这个话柄,来日给嘉陵侯府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老程头闻听此言,撇撇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说辞也不换一换。如果可以,老程头很想留下来看热闹,但想到户主包袱八百斤的自家侯爷,老程头抱拳告退道“那小的就退下了。”
李如象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麻烦,什么麻烦,哪来的麻烦!我看你就是我最大的麻烦。”李如象看起来很生气,她掐腰站在罗汉榻上,质问齐凤阁。
“车停在我门口,你要砸车要杀马,也得问过我吧,你如此越俎代庖,置我颜面于何地!”
四把太师椅靠墙排着,齐凤阁坐进去。
来随云居这一路,他也自觉理亏,这才装傻充愣,给彼此一个台阶下,谁知李如象这个愣头青不知道见好就收,还为这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烂货出头。
腿架在桌子上,齐凤阁扭头与高高在上的李如象对视,目光像亮出獠牙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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