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凉凉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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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栖凤阁的宿千越和欧阳鸿煜并没有直接洗漱安寝，而是像宿千越离开南岳前一晚一样躺在池塘边的隔板上。

“阿越，你在北漠过得好吗？”欧阳鸿煜一改痞气，认真的询问着，好似这句话反复在心里问了无数遍。

宿千越正躺着在隔板上眼睛望向天上的星星，语气平淡：“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我只知我并没有很快乐也并没有不快乐。”

“那你想回南岳吗？”

“想，很想！但南岳北漠之事还未解决，说回去还太早了。”宿千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欧阳鸿煜突转话题有些落寞的说道：“你对……肖北尘很不一样！”

“此言何意？”宿千越闻言转头看向躺在旁边的欧阳鸿煜，不知道欧阳鸿煜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一整天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欧阳鸿煜心紧绷，屏住呼吸。

宿千越眼神一愣，久久才开口：“我不知道！”阿三也说过同样的话，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肖北尘？

“你以前从不会说你不知道的。”

欧阳鸿煜眼中划过一丝失落，阿越若是不喜欢都会直接说不喜欢，而阿越说的是不知道，那是不是意味着肖北尘在阿越心里是真的不一样。

“阿煜，我祖父祖母他们还好吗？”宿千越转移开话题，她怕欧阳鸿煜再问下去她会不知道怎么回答。

“将军和老夫人一切都好，你不需要担心。”欧阳鸿煜眼神闪了闪，他知道宿千越是害怕他追问故意逃避话题。

“你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喜欢的姑娘了？”宿千越眼睛就像天天的星星一样明亮。

“也许有吧。”欧阳鸿煜心里有一阵失落，只是盯着宿千越说道。

他不知道他对宿千越是什么感情，妹妹吗？还是……喜欢她？可阿越对他呢？当成哥哥还是兄弟呢？

“阿越，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人？”欧阳鸿煜开口直接问道。

“是一个让我非常放松的一个人。”宿千越眼睛眯了眯。

“那在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欧阳鸿煜立即问道。

“家人。”宿千越毫不避讳的说道。

“家人？你是把我当成哥哥吗？”欧阳鸿煜眼眸一沉，有些失落。

宿千越摇了摇头道：“是兄弟，过命的那种，难不成你想当我哥哥？”

欧阳鸿煜没再说话，脑袋枕着双手，看着星空，北漠的星星不似南岳的星星繁多。

而此时的栖凤阁屋顶上肖北尘一手搭在弯曲的腿上，一只手支撑着上半身身体，眼睛一直盯着躺在隔板上的宿千越和欧阳鸿煜，眼神复杂。

在树上的则知则查也是一直叹气，好不容易他们觉得太子妃和主子走的近了，主子不用那么孤独了，可偏偏来了一个太子妃的青梅竹马，关键是太子妃对这个青梅竹马很不一样。

“阿越，过几日就是你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欧阳鸿煜深吸一口气，抛开刚才的不开心。

“我都快忘记了，往年每逢生辰祖母都会给我煮长寿面。”宿千越语气中有一丝怀念。

欧阳鸿煜自信的说道：“那今年你的生辰本少爷给你煮吧。”

“好意心领了，吃就算了，我怕英年早逝。”宿千越打趣道。

“我的生辰还有好几日，你不着急走吗？”

“让他们先行，我晚几日，等你生辰过了我再追也不迟。”

“我以为我每年过生辰陪在我身边的是祖父祖母，没想到是你。”宿千越转头看向欧阳鸿煜，眼神中有感激。

欧阳鸿煜郑重其事的说道：“不管以后在哪我都陪你过生辰。”

“不要轻易许诺，以后是什么样的谁又会知道呢？”宿千越只是笑笑。

“我欧阳鸿煜绝不轻易许诺，但是只要是我亲口承诺的，我必一定会兑现。”欧阳鸿煜像是要急于证明什么，不管不顾的拉起宿千越的手拉钩盖章。

“真是孩子气。”宿千越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配合着欧阳鸿煜幼稚的拉钩。

肖北尘听不到欧阳鸿煜和宿千越在说什么，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拉钩的动作，与黑夜融在一起的黑眸深沉且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星辰繁星，平淡的一晚却有很多人睡不着，有人兴奋，有人忧愁，有人辗转反侧……

翌日清晨起的很早的欧阳鸿煜无聊的在太子府四处转悠，左瞅瞅右看看，对太子府的建筑以及布局都还算满意，但是相比于他的府邸，他还是觉得差远了。

就在欧阳鸿煜来到太子府东院一处宽敞的地方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刀剑的声音，好奇心的驱使下欧阳鸿煜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个长长的朗庭，来到东院，院子里种满槐树，可是目前已是冬季，槐树也早已秃秃。

欧阳鸿煜嘴角含笑，双手环抱的斜靠在朗庭的红柱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院中练剑的肖北尘。

肖北尘一袭黑色衣衫，身材修长，五官绝世，剑法行云流水，动作张弛有力，黑色的长发随着动作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