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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武苓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是个梦。
她摸摸胸口，还好，没有洞。
伸手打开床头灯，抓起手机看了一眼，2点37分。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令人发指。
上次做这种恐怖的梦，还是梦见高考答题，发现自己一道题都不会做。
“还是再睡会儿吧，还能再睡一个小时呢。”
她十点钟上班，但是四点半要去做兼职。
等到闹钟在一个小时后响起，武苓迷迷糊糊起了床。
收拾了一番，下楼去车棚。
她心里琢磨着买一个包子，一杯豆浆，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起！”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面的女孩捡起地上的电动车钥匙还给她，道了声歉走了。
武苓看了下对方离去的身影，心想昨天也是这个时候，好像也是她撞了自己。
甩甩头，没多想就去找车子了。
等到了包子铺，老板燕姐已经在盘馅料了。
“小苓你来啦！”
燕姐招呼她先去吃饭。
武苓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餐，穿上工作服去洗干净手，坐下来开始包包子。
这个兼职是两个小时。
干完活大概六点多，到家七点多。
她会再睡个回笼觉，然后九点半去上班。
燕姐看她脸色不太好：“怎么了？没睡好？”
“嗯，做了个噩梦。”
后来也没再睡着。
甚至她躺在黑暗中还在复盘梦里的情景。
心想如果再来一次，她应该头也不回得跑，哪怕那女人叫得再凄惨也赶紧跑。
她打不过那个男的，更打不过这个女怪物。
她甚至想到，那女人本来还是很正常的，但是变成了怪物的一瞬间好像肢体不怎么协调，如果那时候她把报警器扔到相反的方向再跑，是不是活下来的机率更大？
就这么胡思乱想间直到听到闹钟响，武苓垂头丧气地起床了。
“那你等会回去再补个觉，对了跟你说个事，明天会再来一个兼职的。”
武苓听到不由自主问：“啊？男的女的？”
“女的，是个大学生，说是放暑假没事做个兼职。”
武苓心里听着有些不对劲，昨天不是才招了一个大学生兼职，还说今天来。
到这个点儿了也没见来，老板怎么又招个大学生？
于是开玩笑地问：“燕姐，你招这么多人，包子够包么？”
“啊？就招一个呀，不多不多，咱仨正好分工，我盘馅，她包包子，你负责蒸包子和给了客人打包。不过不知道她包包子的技术怎么样......”
武苓包包子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燕姐怎么说的......怎么说的话和昨天一模一样？
武苓甩了甩脑子里奇怪的想法。
可能是自己没睡好，癔症了。
直到遇见第一个客人，她才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那是个带着小男孩来买包子的男人。
小男孩说不想吃包子。
但是男人说妈妈出差不在家，他没时间做早饭，如果不吃就饿着。
最后小男孩别别扭扭选了个肉包，男人又要了三个酸菜包和两杯豆浆。
因为是当天第一个客人，武苓记得尤其清楚。
但是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所有的客人买完包子，直到她打工时间结束，燕姐跟她说路上小心的时候，她都没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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