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似雪继续“折磨”对方。
他佯装担忧道:“那我跟你睡一张床的话,你不会生气吗?”
赫连燕月眉眼微舒,舒展眉眼道:
“都是男子。为何生气?”
明明之前他还为了新婚妻子守身如玉,现在居然肯和自己同床共枕。
男人果然都是骗人的大猪蹄子。
紧接着,赫连燕月抱出一床厚实的被褥,连同榻上的一起铺好,还贴心地给梅似雪预留了位置。
他好整以暇地褪去衣物,露出肌理分明的腰身,在榻上虚眯着眸看向梅似雪。
好像在说看都看了,怎么还不赶紧过来睡。
梅似雪:“……”
大黑蛋子不该糊他一巴掌吗??
无法,他艰难地钻到被褥中,仿佛到阎王爷面前赴死一样。
那是他第一次不敢褪衣入寐。
他觉得身无寸缕应该会死的更快。
很快他就听到均匀而平缓的低鼾声。
梅似雪悄悄偏过头,正巧瞥见赫连燕月的睡颜,他的薄唇微微抿起,之前鹰隼般的疏冷气息散去不少。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赫连燕月多了几分近人的暖意。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他起伏分明的锁骨继续看去,掠过紧实漂亮的腰部,其余部位皆藏于被褥。
赫连燕月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接下来的部分……梅似雪喉结滚了滚,下意识地别开目光。
大黑蛋子居然心真大,脱得这么干净,也不怕被他暗杀了。
忽然,他瞥见赫连燕月的枕头下面放着一份四四方方的烫金帖。
难道是大黑蛋子的喜帖?
也不知何时他开席,要不拿过来看一眼,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就好。
梅似雪疑惑又忐忑,他蹑手蹑脚地凑到赫连燕月跟前,绕过对方面庞探出手。
后者温热又平稳的气息打在梅似雪的皮肤上。
很轻,又有点痒。
就在他距离那烫金帖还有半寸时,赫连燕月忽然转过身,紧紧钳住他的细腕。
“先别……走。”
模糊喑哑的话从赫连燕月的唇边溢出,反复挑抹梅似雪的心魄。
梅似雪惊得一颤。
幸好大黑蛋子没有醒来,只是皱着眉头着,不知梦见了谁。
但下一刻,他被赫连燕月顺势带到宽阔的胸.膛上,温热气息彻底包围他的颈弯,酥麻感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
梅似雪的紧张的情绪在此刻达到顶峰,心跳几乎跃出嗓眼。
救、命。
他尝试小心挣脱,可赫连燕月的力气不容他逃离分毫。
昏黄的月光斜入窗牗,影影绰绰地映出两人紧偎的身影。
梅似雪听见赫连燕月有节律的心跳。
他感受到那双手握着的坚定,以及对方滚烫的体温,正一点点地把他身上的寒意一驱走。
那方睡意正浓,梅似雪这边就惨了,他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一晚上毫无睡意,绝望万分。
谢邀,人在西羌,正和把他当满汉全席的人躺在一张床,试求心理阴影面积大小。
*
翌日。
刺目的光映着梅似雪的脸庞。
他费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多了一层被褥,看来是他半夜太困,没忍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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