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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念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当他觉得对方是为了抢他的功德时，他就心怀愤怒，但是想到这是一位数百年来都未得一见的高人可能想要收自己为弟子，萧左的心中愤怒就渐渐消失，甚至欢喜期待起来。
同样的事情，心境的转化，就只在于这一念之差。
萧左先是在网上按照“玄学”“八卦”“灵异事件”等方式，搜索了一下相关的聊天群，企鹅和微信群兼而有之，又去视频网站如法炮制，此外还在搜索引擎上花式搜索相关信息。
网上的信息实在是没用的多，有用的少，就以玄学群来说，里面十块二十块的占卜漫天飞，还有收费用户考核，同时群里总有人发一些随手点占卜软件出来的排列塔罗，找人白嫖解读。
群里人的观点也很有意思。
比如“真正有修为的人大概率都不是高学历的，因为知识就是见知之障”——这其中的逻辑萧左无力吐槽。
又比如“要问这个六十块，因为已经相当于做一个小六壬了，伤肝”。
还比如“收费是因为免费的算卦伤身”等等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内容。
要知道，真正的算卦需要的是能量，普通人的能量有限，如果不修持自身，或者积累功德，算卦对对方决策产生的影响，那是“业力在我”。
有修为的人会想办法去解这种业力，或者意识能量十分充沛的情况下，算一卦玩玩也无所谓。
但是高人不会用卦象去指导自己或者他人的行止，以免介入因果，除非有介入的必要。
普通人算卦不准只是造口业，如果真正涉及到了意识能量，在自己能量不足的情况下，就会影响到寿命。
就算如此，也不见得能对问卦人的命运有太大的帮助。
因为问卦人的人性会决定他的命运，如果是懒惰之人，不会因为知道一件事没有结果之后，把放弃努力的时间用来做别的事，获得别的收益。
既然他本就只会虚度光阴，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去努力一把，至少能在努力的过程中增长见知。
而算卦伤身对无意中用了意识能量的普通人来说不假，但并不是收费算卦就不伤身了。
正如996很伤身，人们用996换钱，不会因为拿了加班费，996就不伤身了一样。
在这些群里，讨论灵异玄学之事是不被允许的，只要论及鬼怪，群主时不时就要清人。
当然这也是因为有太多想要浑水摸鱼、私下骗钱的人。
在萧左看来，清人的和被清的人差别也只在毫厘之间而已。
灵异视频、都市怪谈假的也很多，萧左看完觉得自己可能只要做一个专门的打假视频，都能积累功德。
在这些网站上找突破，效果甚至不如打坐观想那大神通手段的一剑。
但是他观想着观想着却又想起了那个被他定义为金丝雀的人的脸，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了？请柬上写的“许沉石？”
萧左的心念有些不定，在之后网上查找无畏布施机缘的时候，手一抖，把许沉石的名字输了进去。
由于他之前搜索了很多玄学的相关内容，所以推送上来的内容虽然是综艺和访谈视频为主，但是也夹杂着一些莫名的玄学讨论。
萧左花了一点时间才弄清楚前因后果，原来是许沉石、王子林都一起参加了一款综艺，这也不奇怪，那天在洗手间遇到的时候，他们看起来是认识的。
一起参加这档综艺，还有个叫赵霄，网上最近正在狂炒他和王子林的cp。
萧左觉得这简直是捕风捉影到了极致，因为在他看来，王子林跟这个赵霄八杆子打不着，剪辑里什么异口同声、什么抽中演唱会门票，这不是很正常吗？
倒是许沉石穿上百衲衣的变化，看起来是有功德在身上的人。
那那天在圆光术看到的事就更难以理解了。
最后，引起他注意的是赵霄的演唱会。
隔着屏幕，是没有办法感受术法波动的，但是王子林莫名去看了那一场演唱会，开场的氛围虽然好看却压抑非常，等到灯光再亮，现场响起轻快音乐的时候，王子林已经离场了。
以萧左的见知来看，赵霄有点像在做法事。
网上有一些关于这场演唱会的玄学讨论，但是萧左可以看出来这画出来的图和现场实际就不相符，而且离谱的地方在于，玄门中人一般没有人会这么做。
但凡法事，那还是要讲究一个庄严肃穆，音乐和流程都要选能消除人心恐惧的。
东南亚那边倒是有一些邪术流程就很让人不喜，但是一般特别隐秘。
所以，赵霄有些邪气的外表，整个就看着很压抑的氛围，看着太像某种大型仪式现场，如果王子林没有去，萧左反而会觉得这就是年轻人搞出来的非主流。
但是王子林去了。
一个木家放在明面上的“桩子”，他去干嘛？
说起来赵霄姓赵，几大家族里倒是有姓赵的，但是如果是其中有人在娱乐圈发展得这么风生水起，他应该不至于从来没听到过。
难道是王子林以为赵霄是赵家人，特地去捧场，以表示要联络？
那也不能啊，赵家也是有明桩的。
萧左想了一会儿不得其解，做了一个对他来说之前绝对不可能做的决定。
他要从评论入手，扮演赵霄的粉，了解一下赵霄的事情。
毕竟，要一个平素挺傲气的世家翘楚，去扮演一个娱乐圈小明星的粉，对于萧左来说，确实已经是太难得的一步了。
萧左先是爬了一些视频还有博客想评论引起注意，但是不得其法，最后还是很粗暴地选择了和加那些各种莫名其妙的玄学群一样的方式，用关键字搜索来找群。
有很多名字很直观的群人已经满了，有一些萧左觉得名字他不是很理解的群没满但是需要各种各样的验证。
萧左对于有些验证问题随便填了答案，有的上了搜索引擎找答案，还有的比较直观就是只需要群主通过。
一天之后，萧左的企鹅和微信号上各种信息跳动。
比如这个赵霄应援大群8号，群主上来就在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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