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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方多病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他被何晓凤抓住的全过程。
李莲花跟着众人一起笑了一会儿，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绿盏的方向。
但绿盏却打定了主意，坚持不往他那里看一眼。
不过，感情是一种很无耻的东西，心在哪里，眼睛就会情不自禁地看向哪里。
这不是绿盏说不看，就不看的。
“客官，你们的菜齐了。”
上菜的是一名颇为标致的姑娘，
清新甜美的笑容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笛飞声舀了碗生滚牛肉粥，又加了点芫荽，那香喷喷的模样，让人看着眼热。
绿盏也禁不住舀了一碗，吃了起来。
热气腾腾的烟火气中，隔壁一桌的食客们闲聊了起来：
“前两天，我家二叔从那荒坟经过，你们猜怎么着？”
“害，这都持续多少年了，还用得着猜吗？肯定是那尸体又不见了呗。”
“就是说，那附近荒郊野岭的，什么野狗野狼把尸体叼了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绿盏舀粥的手一顿。
这附近还有一处荒坟，还经常丢尸体？
怎么会这么巧合？
“还有，我听郭家的下人说了，最近郭二老爷的疯病，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整天咿咿呀呀说些听不懂的东西。”
“你可别看他疯，手上就是有功夫的。据说很多年前，他和郭老爷都在外面学过艺。要不然这采莲庄的下人，能这么怕吗？”
“你们两个，有没有见过郭家那宝贝的莲花，流光玉婉？”
“我两年前有幸目睹过一次，那真叫一个美呀。”
“可你不觉得那莲花，透着一股妖邪之意吗？我听人说，郭家这么多年来敛财甚多，却屡出命案，可能就是犯了忌讳。”
“别说了，别说了……大早上的，怪瘆人的。”
听了一嘴的八卦，方多病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听他们的意思，这采莲庄里的几位主人都会一些拳脚功夫。他们的路数，你们看清楚了吗？”
“我们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笛飞声放下汤勺，勾起唇地望过去：
“问题是你作为邢探，你认得出来吗？”
“哼，”方多病哼笑，神气十足地拍拍胸口，“那还用说？包在我身上！”
几人正说着，郭祸迈进了大门。
“郭公子，好巧。你也是来这里用早膳的？”
绿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郭祸。
郭祸这才看到坐下的几人，正是府上的客人，洋溢在脸上的笑容一收，转为拘谨的问好：
“对，我爹和二叔都很喜欢这里的牛肉饼，我过来买点回去。”
“牛肉饼？我们也点了，郭公子要不要一起用一点？”
绿盏将装有牛肉饼的碟子，推向郭祸的方向。
郭祸忙不迭摇了摇手，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不用客气了。”
“好吧，”绿盏有些惋惜，“我还觉得这家店的牛肉饼特别好吃呢，尤其是里边的芫荽，简直就是点睛之笔。”
郭祸勉强一笑。
“郭少爷，你的豆腐汤。”
刚才的姑娘又来了，将笛飞声面前的芫荽碟子端远了一些。
“还有，这是你外带的牛肉饼。”
“多谢绿柔姑娘了。”郭祸说。
不知道是不是绿盏的错觉，她总觉得郭祸此时的笑容，要比刚才面对他们的时候真诚多了。
李莲花的眼睛，在他们俩人身上转了转，“郭公子和绿柔姑娘，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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