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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进去吧。”管事瞅着记在册子上的两个名字，大手一挥，将沈婵和晏深放进了归一庄，“里面第一间，先在外边等等，待会有人领二位进去。”
木门紧闭，里面似乎有轻微的说话声，除了他们俩，外边还有一对道人打扮的男女，男子长着一双吊稍眼，眼中带着轻慢的审视扫过沈婵，嘴角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这两人应该是同他们一样等待考课的，沈婵敏锐感觉到他们似乎不怎么友好，拉着晏深往另一处走了。
“晏深，你会观隍吗？”她压低声音，还没完全习惯眼前这张不甚熟悉的脸。
“不会。”
“我也不会。”沈婵叹了口气，归一庄分明是修真世家，怎么也信这些民间神神鬼鬼的术法啊？
“嗤——不会还来这？”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尖酸刻薄的嘲讽，“不会是看归一庄财大气粗，来打秋风的吧？”
是那个吊稍眼的男子，沈婵皱了皱眉，刚想反驳，木门却在这时“吱呀”开了，走出来好几对灰头土脸的男女。
“纪霜、董山！张……”身穿归一庄的道袍的门生捏着手中的册子，说到一半顿住了，“……张三、李四！”
“什么名字……”她嘟囔着，目光下移，“就剩你们四个了，一起进来吧！”
吊稍眼男子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沈婵，“不行啊仙师，这两个人分明是骗子，进来骗钱的！跟我们一块进去考课，万一剽窃答案，要如何算呢？”
沈婵还没说话，那门生就打断了吊稍眼男子董山，“别多事，归一庄自有评判，不愿意进来大可自行离去！”
董山瞪了沈婵一眼，紧跟着门生进了内屋，生怕有人争抢似的。
两对人分别坐在屋子的东西方向，沈婵颇有些稀奇地看着桌上摆好的笔墨纸砚，心里思索着归一庄会出什么考课内容。
“考课内容仅有一条。”门生站在中央，“请诸位在纸上写下去世老庄主的名讳。”
这问题沈婵熟啊！
原著里多次提到过这事，归一庄庄主名叫关天流，她提笔就写，门生在不远处看到纸上的内容，惊讶地瞧了眼她。
而另一边的纪霜与董山，皆是傻了眼。
董山慌乱地往旁边张望，就看到沈婵早已写好搁笔，而那门生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轻咳一声警告道：“莫要剽窃他人。”
董山一抖，给身旁的纪霜递了个眼神。
纪霜点了点头，两人相似的吊稍眼中划过算计之色。
沈婵写完无所事事，好奇地问晏深，“晏深，你认得关天流么？”
“不认得。”
他千年前就被封印在长缘河底了，如今的一宗十二派，皆是在赤霄大帝封印魔兽后才建立起来的。
怪不得他之前说，见过他的都死了。
谁能活得过他啊。
沈婵后知后觉意识到身旁看上去年轻貌美的大魔头，实际上真实年龄成谜，“那你……如今年岁几何？”
晏深：？？？
他狭长的眼尾微挑，睨了沈婵一眼，危险的气息哪怕隔着层温和的皮囊也遮掩不住。
“我夸你长得年轻呢。”沈婵立刻从心地说，耳边忽得有一丝“嗡嗡”声还没等她转头，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俊美的面容，距离之近，她感觉只要稍微往前一点就能碰到他的鼻尖。
“！”又一声“咔擦”脆响，她下意识扭头，一只苍白的大掌越过她肩头，指尖碾碎了什么东西。
“脏东西。”他神色漠然，沈婵顺着他视线望去，撞上了对角的董山还未收回的慌张目光，纪霜连忙提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他们在……”偷看！
沈婵瞬间意识到，方才晏深手中捏碎的东西恐怕就是董山和纪霜放出的某种可以记录画面的法器。
晏深颔首，指尖灵力波动，杀意涌动，沈婵连忙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董山得意地瞥过一眼，抢先一步：“仙师，我们好了！”
门生没注意到底下的暗流涌动，一挥手，两张纸被看不见的法术融化。
“没想到，今日这么多人都答上了！”她招呼着几人，推开了木门，将他们领到了另一间厢房前，“除去你们，还有一对，真是凑巧了，这么多天，就只有你们三组人答对了。”
“等着吧，接下来的考课就轮不上我了，二小姐会亲自问你们问题。”
门生把人留在这里，转身就离开了，沈婵朝纪霜、董山看去，直截了当地拆穿：“你们偷看。”
“呵，小丫头，你有证据么？”董山虚伪一笑，“没有证据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没点本事还敢和我斗！”
“吵什么！”正说到劲头上，身后一道严肃的声音打断了董山，管事瞪了他一眼，随即换了副温和笑脸，对身后说道：“二小姐，这里。”
他身后娉娉婷婷走出个女子来，女子样貌妩媚，眼波流转间皆是动人的风情，沈婵一时看呆了去。
女子看到沈婵时忽然停住了目光，好一会才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
晏深转头看到沈婵愣愣的表情，心里不悦更甚。
他说不清楚这种不悦从何而来，只觉得眼前这个陌生女子实在碍眼，他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挡住沈婵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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