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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年语气诚恳热切地说出了这句话。
“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
少年一顿，随后神色略带纠结：“我的至亲都在这里，我，我不想离开这里……”
黑衣少年动作一顿，他声音很轻，轻到少年没能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片刻之后，黑衣少年露出一个笑来：“你不想离开这里也没关系，我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少年闻言松了口气，展颜一笑：“嗯。”
眼前一幕幕飞速闪过，沈寒涧回过神时，少年居住的府邸已是一片红光。
沈寒涧欲上前去看，忽地，天边传来一声轻叹。
“知道太多与你无益，寒涧，回来吧。”
声音落下之时，梦魇之境一寸寸崩裂，直至完全湮没于黑暗之中。
“您，您醒了……”
梦魔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仙人您没事吧？”
“无碍。”
沈寒涧动作轻缓地站了起来，被梦魔入梦后的头晕略微缓解以后，他才重新看向那只梦魔。
梦魔被他微凉的目光看的又是一抖：“仙，仙人可还是有什么事？”
沈寒涧问它：“入梦之时你可感觉到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梦魔如实道来：“不瞒仙人，我们梦魔制造出的梦魇都是根据每个人本身记忆中最深刻也最绝望的记忆来生成梦魇，小的入仙人梦魇时感觉有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挡住了小的，那道屏障仿佛有意识般，刚刚也是它自主将小的驱逐了出去才导致梦魇之境的崩裂。”
闻言，沈寒涧冷淡的眉头越发紧缩，知道了他神魂之中有其他的存在也无济于事。
真是让人头疼。
梦魔期期艾艾地看着沈寒涧，盼望着这仙人用完他能放它走。
“那个，仙人……”
沈寒涧瞥去一抹视线：“嗯？”
梦魔唯唯诺诺道：“小的可以走了吗……小，小的从未杀生，以后也不会，还望仙人能够放过小的，若仙人不信，小的也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立。”
“我以自身性命为誓，请天道为证，若我今后残害生灵性命，便让我灰飞烟灭，永世不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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