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长宁点头哈腰，“是是是，下次一定注意，这次多谢哥哥了。”
男人挺受用巫长宁这种低微的态度，看上去没那么烦躁了，“知道就行，快去吧。”
“好。”
秦王府不是太奢华，可也比一般富裕人家的宅地宽敞很多，巫长宁从后门沿着青石子小路往后院走，穿过假山可见一小片清澈的荷塘，这个季节自然不会有荷花，不过水过于清澈了，巫长宁站在荷塘边瞧了两眼，里面连条鱼都看不到，但是细看会发现荷塘下面薄薄一层湿泥下露出凹凸不平的石子，像是铺了一层石子又再上面撒了一层泥，时不时有气泡冒上来，如果没猜错，石子下面应该是空。
王府巡视的卫兵结队而来他不能停留，巫长宁假装经过继续往前走，奇花异草围绕的花园北侧一方翼角高耸的凉亭，秦王李尧坐在凉亭下扎草人，手法极为娴熟，巫长宁一怔，喜欢把稻草捋直再编成麻花这种手法他见过，巫长意最喜欢这么做，小时候他总是喜欢用稻草编织各种小玩具讨母亲欢心。
妒意，恨意，涌上心头，巫长宁眼中布满杀戮，恨不得撕碎了巫长意，不过好在他现在还是有理智的，李尧的贴身护卫来到凉亭前复命，他没有踏入凉亭站在外面说道，“主子，已经处理好了。”
李尧没有抬头继续编稻草，“再过一个时辰你带着她的尸体去衙门投案，该怎么说就不用我教了吧。”
“主子放心，属下明白。”
李尧扎了一对稻草人，似乎不满意随手丢入火盆烧掉，“叫人把府里不该给人看的东西都处理掉，要做到完全让人看不出来，不排除衙门那帮人会来搜查，如果他们要搜咱们尽量配合。”
“是，一切都按主子说得办。”
李尧站起来，哼着小曲挺是悠哉，巫长宁赶忙躲起来，如果他没有猜错英娘已经被灭口，秦王这是要尽快把自己摘干净，他是皇子只要能自圆其说，别人不会拿他怎么样。
巫长宁心中还有诸多疑问，不过现在怕是不能一一查证了，秦王府的高手太多，万一暴露会给这个家仆招来祸患。
巫长宁原路折返，快速离开王府，拆掉装扮去茶摊找阿牛，巫长宁拍拍阿牛的肩膀，“阿牛你忘了带银子回府拿了钱，现在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阿牛接过篮子失神地回答道，“好。”
阿牛丢魂得往街上走，走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什么时候走到街上来的，他好像忘了带银子回去取了，时候不早该去买菜了。
巫长宁返回衙门找江叶红，进门就见桌上铺满了旧卷宗，苏禅又抱出来几捆，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是放多久了，一股子令人恶心的霉味儿。”
巫长宁，“苏小将军怎么在这儿？”
苏禅甚为得意地挺起胸膛，“本将军帮你们打掉凝芳斋这个害人的魔窟，我爹对我割目相待，此事关乎生死堂的案子，我爹允许我来帮你们一起查案。”
巫长宁想了好一会儿这个“割目相待”是什么，“应该是另眼相待或者刮目相看吧。”
苏禅摆摆手，“不重要，不重要，听得懂就成，我爹还把莲花仙子和无极真人的画像托我给你们带过来。”
蓝广指了指脚边的大箱子，真有百余张画像，无极真人和莲花仙子可真是千人千面啊。
江叶红见巫长宁回来了，忙放下卷宗奔过来，“你可算是回来了，不然我就要去找你了，有没有受伤？”
巫长宁，“放心吧，我没事，但是我想说英娘应该已经被灭口了。”
江叶红一怔，“你发现英娘了？”
巫长宁点点头，“别的不说，凝芳斋一事秦王多多少少应该参与了，不过英娘已经暴露，所以秦王要把自己摘干净。”
江叶红冷笑，“他们这些王公贵族真不把人命当回事，用得着的时候是棋子用不着了就可以弃之如敝履。”
巫长宁很平静，“自古以来上位者皆是如此，人命如草芥。我在想郑清风到底知不知道秦王参与其中了，仙子香高价出售，钱都入了朕清风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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