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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慎之也经常抽时间过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冷面跟班，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连许慎之撒尿他都跟着，余华南十分不理解，许慎之都是一个成年男人了，者跟班还把他当小孩儿一样宠着，吃饭都要喂他嘴里。

虽然不理解，但是余华南也不敢质问，怕得罪人，毕竟托他的福，陆青程才能住上这么好的单间病房，要是靠他跳舞的微薄收入，实在是消耗不起。

“他们一直这样。”陆青程看余华南眼神时不时飘过去，懒懒开口。

“啊？”

“他们从在一起的第一天就一直这样，你习惯就好，当他们不存在。”

余华南想说，这怎么当他们不存在啊，许慎之坐在那人腿上，一边玩游戏一边享受着男人的水果服务，甜的就一口吃下，不甜的就就着自己的嘴蹭过去喂到男人嘴里，男人也不嫌弃，继续给他递水果。

余华南分明注意到了，他专挑那种泛青一看就很酸的水果喂许慎之，三四块酸的后面接着一块甜的，到最后酸全进了他自己嘴里，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吃下那些光看就酸得流口水的水果，余华南在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暗道一句牛逼。

最后，盘子里剩下的全是饱满艳红又多汁的水果。

“哎，你买的什么水果，一点不甜。”

面对许慎之的抱怨，男人语气放软，“对不起，我买得着急，没仔细挑。”

“我不是说你的意思啊，你别多想，已经比之前进步了。”许慎之边打游戏边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自然就没注意到果盘里鲜艳多汁的水果和余华南怪异的眼神。

“余华南，我要吃水果。”

“好。”余华南收回自己的视线，挑了一个苹果仔细削皮，只是视线时不时还是会往那边飘。

虽然知道他们是一对，但是看到他们这样一点不顾及旁人的看法、活得坦坦荡荡，明明白白表达自己的喜好，余华南突然有点羡慕，不被世俗所容，但是满心满眼都是你。

削好的苹果递给陆青程，他没有接，“余华南，我吃不完。”

“那我给你切一半。”

“算了，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你……”看着手里削好的苹果，又看看背对着自己的人，不知道这人又在生什么气，但是削皮的苹果放到空气中，很快就会氧化变色，到时候是一点吃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余华南放下刀子，自己啃着苹果。

他啃苹果像耗子一样，东一块儿西一块儿，没有规律，坑坑洼洼，他边啃边刷手机，一个没注意，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就被抢走了。

“我再给你削一个。”看着被抢走的苹果，余华南有点无语，一会儿要吃一会儿不吃，太难伺候了，这么折腾人。

“不要，麻烦。”说着，陆青程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苹果啃干净了，然后手一抛，果核应声落到垃圾桶里，“吃饱了，挺甜。”

余华南耳朵红了，这人不是挺讲究的么，还抢他吃过的苹果，看来下次要把吃食舔一遍，看他还怎么吃。

许慎之适时响起一句话；“真不要脸，卧槽，你敢抄我家，不要脸……打他这个孙子。”那个男人温柔地抽过一张纸，擦掉许慎之嘴角溢出来的果汁，余华南怀疑，要是没有自己和陆青程这两个电灯泡在这里，他会用自己的舌头把汁液舔干净。

眼波流转，要两人之间的高压电烧糊了，余华南收回视线，那男人轻飘飘转了一下身，眼睛略过余华南看向陆青程，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余华南眨了一下眼睛，有点怀疑自己看花了，因为他看到那个男人投来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似乎在说，你输了。但这表情很短暂，快得余华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跟班脸上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一向只会留给许慎之，一定是幻觉，他那冰块脸上怎么会出现那种表情，幻觉幻觉。

陆青程抿抿嘴，一回头就看到余华南盯着那个黑皮跟班儿看，大声说道：“余华南，我想上……厕所。”

“哦。”这话听得余华南一咯噔，又莫名其妙，心想，你上厕所就上厕所，还需要跟我报备？

“腿麻了，你扶我。”

余华南对这话表示怀疑，这大爷天天躺在床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腿麻了？他是不信的，但是迎上那道不悦的目光，他还是靠过去把自己变成了人形拐杖。

扶着人进了病房自带的卫生间，余华南顺手把卫生间门关上了，没有下一步动作，站在门口看着陆青程，“尿吧。”

“手麻了。”陆青程站着不动，吐出几个字。

啥意思，手麻了，难道还要让自己帮你脱裤子放鸟儿？余华南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人，似乎在确认他到底有没有开玩笑，但是那人眼神漆黑，回以他认真的目光，“真的，手麻了，帮帮我，憋死我了。”

“你……”至于你什么，余华南倒是想不出该说什么，两人僵持了几秒，空气逐渐变得黏稠。我信你个鬼，你个老六，刚才抢苹果不是挺得劲儿的么，手麻了腿麻了，你咋不说你鸟儿麻了。

在这个过程里，陆青程一直盯着余华南的眼睛，眼仁黑白分明，一点杂欲都没有，扯下去，倒显得自己扭捏了。

认命。

余华南知道自己不帮他，这祖宗今天就不会尿，心一横，走过去蛮力地扯下他的裤腰，病号服的裤子是松紧的，一下就扯下来了，顺着他的大腿滑下去。紧实的臀肉撞进他的眼睛，这一下，余华南就后悔了，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只是不看白不看，索性就大大方方看着。

前凸后翘，前面够凸，后面够翘。

潜伏在草丛里，还没完全苏醒就已经那么可怖。

看得余华南一阵屁股发颤，那些疼痛的记忆开始苏醒，那个不知名的野男人，也很大。

“似乎不用脱这么干净，我就尿尿。”

“嗯。”余华南平静的心一下被荡起涟漪，耳朵烧得通红，嘴硬道：“我乐意。”

“行，那你乐意帮我扶着么？余先生。”陆青程个子比余华南高，他说这话的时候上身贴近余华南，温热的呼吸钻进他的耳朵，一股不算陌生的热流往尾椎涌去。

陆青程继续小声叫着他的名字，“余华南，余先生……”

“叫/春啊，叫叫叫，烦人不。”余华南自暴自弃地帮他提溜着，听说去澡堂搓澡，搓澡大爷也会帮忙提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没对准，余华南，待会儿尿地上了。”陆青程小声提醒，“你不看着，会尿外面，待会儿还是你收拾卫生。”

行，合着我余华南天生就是帮你干活的命，使唤来使唤去。